司徒月没有翻译技能,只能听懂顾忆在说话,但并听不懂其他的魔兽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此时顾忆突如其来地松口,让她有些震惊。
“但是我可能要提些条件。”顾忆淡淡道,内心有些欺负傻白甜的罪恶感。
“当然,你提。”司徒月点点头,脸上笑的灿烂。
顾忆在心里再次吐槽了一下这姑娘的莽撞,总是十分草率就答应了一些危险的事情。不过,不管传说再怎么美化,顾忆也敢肯定那传说中的圣女和眼前这个小姑娘十分相似。
虽然传说中,圣女是个仁慈善良富有创造力救世女神形象。但其实,从她带领族人改变命运的手段教人养蛊,解决神罚的办法是手刃巫神等等事件发展和结果来看,圣女本人根本就是个有些狠辣又单纯直白的任性小鬼。
“我需要时间,起码要半个月之后才能起程。另外我的房间要尽可能大,并且我不会作为蛇蛊出面,月会替我代劳。另外,想见我的话,每天只有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我要修炼。”顾忆一溜烟说了一大串。
“这些都好办,其实并不需要每天露面。但是继任典礼期间,就需要蛇蛊尽可能地展示自己的实力。我请你帮忙也是因为你的实力和体型,明显可以碾压其他人。”司徒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条件呢。
“我是蛇这件事,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而且,月的实力也很强。”顾忆用手指在月的头颈联合处轻轻抚摸,示意她起来干活。
月十分配合,通体洁白双目赤红的地狱蛇张开了身体两侧的鳍,特殊的眼色和恰到好处的比例让她看起来简直不像是蛇蛊,而是天神的宠物。
“荧光。”顾忆颇为得意,这可是他亲手养大的。
月十分配合,身上的鳞片开始散发出独特而耀眼的光芒,仅从美丽来说,这世界上没有比拥有这条白化地狱蛇更能为之兴奋的事情了。
司徒月果不其然双目发光,小姑娘喜欢漂亮东西的情态藏都藏不住,眼神死死黏在了白蛇地狱蛇的身上不肯挪下来。
要知道,司徒月在幽冥寒潭去救小白蛇灵魂的时候,小白蛇是有些呆傻的。问三句话,两句半都是没有回答的。这让她一度以为,这小家伙是在那鬼地方待太久了被冻傻了。想不到,原来是这小家伙只有顾忆在身边才愿意展现自己。
月感受到那两脚兽的炽热目光,感觉有些别扭,眼神求助地看向顾忆。后者到底还是偏爱自己的小白蛇,赶紧把她抱起来,重新挂回了身体上。
“是我先前眼拙了,她叫什么名字?”司徒月抬手在眉心碰了一下,顾忆并不知道这礼仪是什么意思,也没阻止。
“月。”顾忆回答。
“什么?”司徒月疑惑地看着顾忆,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没再说话,然后又后知后觉再次尴尬起来。
司徒月脸上染了一丝薄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尴尬。顾忆也没好到哪里去,肺痨似的咳嗽好几次才停下。
“我当初觉得她和月光一样漂亮,就起了月这个名字。还真挺巧的,额,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好不容易才顺了气,他搓了搓被自己握得发红的手,开口解释。
“好像是因为母亲生我那天是满月吧,阿雅嬢嬢没读过书,给我起了个简单好写的。也没什么寓意,但我还挺喜欢的。”司徒月笑得不怎么走心。
顾忆点点头,顺着话就问了下去:“嬢嬢是什么意思?”
“嬢嬢是对母亲的母亲的称呼,就是方才来过山洞的那个人。但其实你也看到她脸上的纹面了,她是死奴。死奴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主人,寻常家族里很难培养出一个。
听说我母亲生产完原本是没事的,可后来没多久便忽然血崩而亡。产婆说是我的胎盘黏着不肯下来才害死了母亲,所以父亲不喜欢我。是阿雅嬢嬢拼死护住了我,我才能有今天身为圣女的地位。
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不会威胁到你。”
司徒月垂着头,抽了抽鼻子之后又故作坚强笑了起来,装作没心没肺地耸了耸肩膀。她的眼眶似乎是有些发红,但很快就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抱歉。”顾忆抿唇。
“没事,天不早了,我回去之后会想办法拖半个月。这期间缺什么,就去东南方向的营地背后,最大的那顶帐篷外面有一个画着符咒的小石头推,你拿起最上面一块儿敲三下我就会来见你。”司徒月摆摆手,手腕上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个银质的手环。
顾忆把那个小铃铛在手里捏了很久,终于还是叫住了司徒月。
“司徒姑娘,这个还给你。”离开洞穴,司徒月可以清晰地看见顾忆的眼睛无意识中泛着淡淡的金色,那是力量在体内流转的证明。
他明明就在戒备这个铃铛,居然还是愿意还给她。
“不用了,我在造一个新的法器也没那么快,就当是我合作的诚意。”司徒月挑眉。
“女孩子家的首饰坏了总归要心疼的,这铃铛物归原主,就当是我赔罪的诚意吧。”顾忆微微欠身,举手投足尽是克制和温润。
司徒月心尖微颤,握着手心里小小的铃铛,沉默了半晌之后再开口,竟然已经带了鼻音。
“这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