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司夏朝着正在活动筋骨的江太医问了一句,而后又神色忧愁的看向浴桶内的安逸寒。
听她这么问,江太医英姿飒爽的朝着她扬了扬眉,道:“相比昨日来已经好多了,想来再泡上两日便可以痊愈。”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只是——”说到这里,司夏停了停,又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只是虽说大皇子的强势有见好转,怎的却不见他有醒过来的趋势?”
江太医听后也点了点头,随即他摆了摆手,示意司夏不用着急,现下安逸寒的毒还有残留,等到毒素清理干净便可以醒过来了。
为了不让伤口感染,这浴桶内的水是日日都要换的,如此一来那司夏也是日日都要放血,好在安逸寒伤势愈来愈有好转,司夏的要放的血也少了些。
可虽然如此,前两日司夏放的血量也确实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纸片儿一样,像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一般。
宫里头的人也都发现了司夏的异常,纷纷前去看望司夏,不过真心为司夏好的也确实没有几个,大多都是跑去看笑话儿的,好几次司夏都晕了过去。
绍兴看着正在昏睡着
的司夏眼里都是怒意,这些宫里头的女人,个个不安好心,司夏都已经虚弱到这个程度了还不叫司夏歇息着,跑过来打扰。
“秋菊,传下去,除了皇上的人,谁来都不见,就说是我的命令。”绍兴拍了拍桌子,对着一旁的秋菊说道,秋菊听后立即笑着点了点头,这两日她看着司夏拖着身子去见那些个宫里头的娘娘也实在是心疼的很却没有其他法子,现下绍兴下了令她自然是高兴的。
宫里头的人都知道,绍兴背后的主儿那可是太后,连皇上都得让着太后几分更甭说他们这些妃嫔了,不过虽然如此,却也还是有几个得宠的妃子前来挑衅,打着为司夏好的招牌一直在关雎轩内嚷嚷个不停,绍兴被她们吵的有些烦,让人将她们几个轰了出去。
春桃有些崇拜的看着又像从前一般嚣张的绍兴,不停在她跟前拍马屁,正当几人说笑之时,安逸寒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的毒已经解开了,江太医并未告诉他是司夏用自己的血为他解的毒,所以他现在也并不知情,醒来听说司夏为了照顾他几经晕倒,便连忙赶了过来。
“司夏呢?”安
逸寒语气有些焦急,看着院内的几人问了一句,春桃刚想回答他便被绍兴悄悄掐了一把。
“嘶——!”春桃吃痛的揉了揉被绍兴掐过的腿,而后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她,绍兴不自然的对着安逸寒笑了笑,而后一把将春桃拉了过来,悄悄地凑到了她的跟前,道:“我说你是不是猪脑子,若是叫大皇子看到司夏现在这幅样子那岂不是就露馅儿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春桃有些为难的看绍兴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安逸寒。
绍兴嘟着嘴转了转眼珠子,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滑头的笑了笑,朝着她抛了个媚眼儿,这才又转过了身子看向安逸寒。
方才绍兴悄悄掐了春桃的那一下安逸寒看的一清二楚,很是不明白绍兴的做法,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绍兴咧开嘴对他笑了笑,学着春桃适才有些为难的模样看了看屋内。
“大皇子,实在不是不让你见司夏,只是现在恐怕有些不方便……”说罢,绍兴还故作玄虚的笑了笑。
“不方便?”安逸寒皱了皱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开口问了一句。
听后,
绍兴点了点头,“司夏现下正在里头换衣服,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见大皇子您了。”
果然,安逸寒听后脸上立即红了一大片,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看着他这模样,绍兴在心里暗自偷偷笑了笑,又咂舌道这安逸寒实在是没出息,她不过是嘴上说说便羞成这个样子,若是江太医……
想到这里,她突然愣了愣,而后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这几日怎的总想到江太医。
“咳咳……”安逸寒轻轻咳了咳,而后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我便明日再过来。”说罢,像是逃跑一般,安逸寒一溜烟儿便出了关雎轩,绍兴探着头看了看关雎轩外,而后放声笑了出来,一旁的几人也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她坐到了一旁捡了个枣儿咬了口,而后随意问了句:“宫景呢?”
宫景?几人愣了愣,这才都想起来宫景自那日去了御书房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看这几个人的反应,绍兴差些被枣核儿呛住,而后又让他们先别急,派人去问了问御书房的太监。
“秋菊……”屋内传来了司夏有些微弱的声音,几人纷
纷放下了手上的事进了屋,司夏已经睡了整整一天,绍兴原本还以为她会一觉睡到明天早上,没想到这天黑了她醒过来了。
秋菊给她倒了杯水送过去喂着她喝了下,而后又让冬梅热了热红豆粥端了进来,绍兴将刚刚安逸寒来过的事儿告诉给了司夏,司夏听后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看向绍兴,道:“他没怀疑什么吧?”
“没有。”绍兴应了一句,司夏听后这才松了口气,看她这样子,绍兴又道:“不过啊司夏,这两日恐怕逸寒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