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老爷他这是怎么了?”沈夫人在一旁忧心重重的看着大夫,而后问道。
她现下心中也是十分的烦躁,原本沈府一家上上下下都在为了沈千婳被土匪抓走的事焦急不堪,若是沈国公在出了事,那恐怕她也会现在就晕倒。
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而后示意她先不要惊慌,仍是闭着眼为沈国公把脉,许久以后,他才松了口气,开口道:“夫人莫要担心,沈国公身子的并无大碍,想来只是一时激动这才导致现在昏迷了过去,夫人腹中,可是有什么喜事?”
听他这么说,沈夫人先是心中一喜,还好沈府府的栋梁没有倒下,正当她还未将那喜色浮于面上时就听到大夫说的后半句,脸色立马变重新黑了下去。
那大夫也很是会查颜悦色,看沈夫人这个模样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闭上了嘴,心中却恨不得能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原本他是想讨好沈夫人,看看能不能顺带得些赏银,现下看来反而是适得其反了。
“额,这个……若是夫人没有其他事,那小的便先告退,若是日后沈国公身子不舒服,夫人您再传我。”那大夫支
支吾吾的道,说完转身便要开溜。
沈夫人听后又是眉头一皱,他这话中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咒老爷日后身子时常不舒服?
想着,她略带怒色的看了一眼那大夫,那大夫还未来得及出屋,见被她瞪了一瞪,立马吓得腿都有些发软。
原本沈府的人来要他为这沈国公看病时他心中便不情愿,毕竟他从前可是听说过,京城内的一个大夫因为失手开错了药,这沈家小姐沈千婳虽说给了他不少银子,可却便派人打断了他的一双手,做他们这行儿的,这手是最重要的,把脉抓药针灸哪个不需要手?可怜了那大夫,这辈子再也不能行医。
他想的有些愣神儿,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沈夫人见他不走了,又是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可叫那大夫出了一身冷汗,转身便出了沈府,头都未回一下,甚至连银子都忘了收。
沈夫人也懒得再理他,轻轻的挪到了沈国公窗边,若是放在以前,那她肯定是希望沈国公就这么一病不起,如此,那么全府上下五分之三的财产都会落到她们娘俩儿头上,可现在沈千婳被那土匪掳了去,生死不
明,她还全靠着沈国公能将沈千婳救出来。
“咳咳……”正想着,床上的沈国公轻轻的咳了两声,而后他微弱的开口:“千婳,别怕,父亲一定会救你出来。”
沈夫人听道连忙朝着他看了一眼,见他还未醒来,嘴中却念叨着千婳,一时心中有些复杂。
她与沈国公二人结为夫妻也有十几年了,虽说她是府内份位最小的夫人,可沈国公却对她同沈千婳疼爱有加,甚至因此冷落了府里的其他几个夫人,虽说她心中感动,却也只有感动而已,当年她嫁到府内时才十七岁,可沈国公当时已有三十余岁,说到底,她还是有些不情愿的。
想着,沈夫人的神色暗了暗,她眼中闪过一抹忧伤,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
“柔儿。”良久后沈国公这才睁开了眼,他看到沈夫人在一旁候着眼里有些喜色,一直以来江柔对他的态度并不算好,可沈国公这并不在意这些,仍是对江柔宠的很。
听到他叫自己,江柔愣了愣,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而后她换了一副笑容,端起了一旁茶桌上的水送了过去,“老爷你醒了,快,先喝口水润润喉。”
沈国公
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水杯,对于她今日的反常,沈国公也未有其他怀疑,眼中有些兴奋的看向她,从前江柔对他说话时面上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现下着温柔确实是少见,看来这么多年来的相处没有白费,她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察觉到沈国公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看,江柔眉色不易察觉的微微蹙了蹙,而后她才又带有些哭腔的开口:“老爷,方才听到你晕过去可真是吓死柔儿了,现在千婳生死不明,若是老爷你再出了什么事,那柔儿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说着,江柔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又用余光瞥了一眼江国公,江国公听她这么一说,抓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杯立马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沈国公有些恼,他拍了拍脑袋,也不管地上的茶杯碎片,翻身便穿上了鞋站了起来,然而还未站稳,他便觉得有些头晕,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江柔见势连忙上前去扶了扶他。
“无妨。”他摆了摆手,而后对着江柔摇了摇头,又命他去准备马车,他缓一缓便去皇宫向皇上求情。
随意理了理
着装,沈国公便起身坐上了马车,朝着皇宫内走去,一路上面色有些难看,他也不确定安烨华是不是会帮他们。
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他掀开帘子看了看,现下已经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他便直直地朝着御书房内走去。
安烨华此时正为江南再度闹灾一事烦忧,时不时的都会叹上一口气。
李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久了,对皇上平日里的喜怒哀乐绅士了解,站在御书房门外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见沈国公来了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