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仔细看了看被那人拨开的帘子,心中对这城主府华丽的建设稍微惊叹了惊叹,一路走过来她就发现这城主府确实豪派,看起来同皇宫里都没有什么差别,而现下这帘子更是连宫里都没有。
那帘子是由一串儿串儿的珍珠玉石交错制成,看着便知不是什么次品,而且司夏发现,不仅仅是这一扇门,其他门上的帘子也都是一样的搭配。
安烨华他们都早已进去了,司夏反应过来也赶忙迈着腿走了进去坐到了一旁,静静的等着那长安城城主过来,许久,那长安城城主才从侧门进来。
司夏皱了皱眉,而后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这一次看到的仍是同方才一样,令司夏震惊的不是那长安城城主的打扮,而是那长安城城主竟然是个女子!
只见那长安城城主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主位上,虽然是女子,可气场却丝毫不输在座的几位,自古以来便甚少有女子当政,看来这长安城城主可谓是女中豪杰一般的人物啊!
其他三人也同司夏一样,哪里能想的到让朝廷一直忌惮的人原来只是个女子。
“你们几个是
皇上派来的?”城主挑了挑眉,对着底下的几人问道,看起来确实有几分轻狂的模样,司夏还好,只是文太师同沈国公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场便变了脸色。
见他们这反应,长安城城主不屑地笑了笑,直到看到司夏她眼中的讥讽才微微收了收,而是多了些疑惑,她一直认为朝中的人都是些好面子的无能之辈,不过是被别人出言调戏几句便沉不住气了,从前安烨华也不是没有派人过来同这长安城城主谈过,只是都被气了回去,同司夏这般平静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许是察觉到了长安城城主的目光,司夏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神色仍是丝毫不慌不乱。
见其他几人没有开口,局面一些有时尴尬,终于还是司夏先应了句:“回城主,我们是皇上派来的向城主谈一些事的。”
那长安城城主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起来,而后开口道:“既然是皇上派来的那便不必这么客气,在下宫景,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司夏。”司夏轻轻应了她一句,而后又坐回到了一旁,宫景见她仍是这般受宠不惊的模样眼中的敬佩之色
又多了些,从前安烨华派来的那些人她都懒得搭理,哪里还会告诉她们自己的名字,司夏可谓是个例外。
不过宫景也是很敬佩这安国皇帝锲而不舍的精神,这么久了竟然还派人前来想收回他的这长安城。
“怎么?你们这次来还是为了从前那事?”宫景冷笑了一声,问道。
司夏虽然不知道从前安烨华派人来长城干什么,不过心中也能猜到几分,她朝着宫景笑了笑,开口:“我想你是误会了,此次我们前来是想向城主谈一谈城内的事。”
“哦?”宫景转了转眼珠,心中觉得颇有趣味,城中的事儿?
见宫景没有再说话,司夏便继续说了下去,将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同宫景说了说,其实司夏说这番话时心中是有些忐忑的,方才这几句交流同从前对宫景的了解,她大概能揣测出宫景的性子,想来应该是不喜旁人干涉这长安城城内的事儿,况且,现在整个长安城都归她管,她又怎的会不知道城中的情况?
果然,司夏才刚说完宫景的脸色就暗了暗,她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是许久都再未开口说话。
“你们这
是要替我治理这长安城了?”许久,宫景缓缓开口,语气却冷得很,司夏眉头微微蹙了蹙,看来宫景生气了。
“城主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若是我们想要管理这长安城直接让人带兵攻进来便是,又何必大费周折与城主在这里费这口头功夫?”
听司夏这么说了,宫景的面上才有些缓和,随即,她抬了抬头,仍是没有说什么。
文太师和沈国公早已经沉不住了气,额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宫景劈成两半,幸好是安烨华在,他们就算心中不爽面上也得忍住。
“行了,你们说的我会考虑,你们回去吧。”宫景摆了摆手,对着他们轻轻说了句,起身又要走,司夏见势连忙又开口:“城主留步!”
“又怎么了?”宫景有些许不耐烦地开口,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司夏一眼。
司夏上下扫了扫宫景,而后又道:“敢问城主是否长年觉着腰酸背痛,明明没有什么疾病却浑身不舒服?”
宫景愣了愣,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司夏方才说的确实一点儿没错,这已经是她的老毛病了,原先她找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都未有
缓解,没想到司夏一眼便看出来了。
见她没有说话,司夏心中更是肯定,从那会宫景进来时她便觉着宫景走路有些别扭,常人可能看不出来,可她从小学医,心思自然缜密一些,所以一眼便能看出来。
宫景那病是原先跟着父亲去抗兵时落下的病根儿,原本是可以治好的,可宫景觉着不是什么大问题便没有让人医治,现在这才有些后悔,平日里行动不方便不说,尤其是到了阴天,整个身子更是难受,好在她比常人的忍耐力要强一些,这才不至于弄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