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司夏觉得手指生疼,猛然吸了口凉气,而后缓缓睁开了眼,见自己在客栈房中闭着眼想了想,而后猛然一惊,发簪!她的发簪!
察觉到司夏情绪有些激动,安逸寒上前抓住了司夏的手,司夏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开口问道:“发簪找回来了吗?”
“嗯。”安逸寒轻轻应了一句,从一旁拿出了发簪,司夏见到发簪这才松了口气,却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换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眼安逸寒,而后摇了摇头,心中一直安慰自己是老板娘替自己换的,近日里她吃胖了不少,若是被安逸寒瞧见了肚上的赘肉,那岂不是有些丢脸。
??大夫见司夏醒了叮嘱了她几句,司夏本就懂医术,他说的这些司夏自然都知道,随意应了下来便喝了姜汤躺下睡着了。
??为了方便司夏养病,次日清晨安逸寒便租了马车带着司夏回宫。
??马车内,司夏静静的依偎在安逸寒怀中,头上佩着的仍是那支红豆簪,安逸寒看着司夏头上的发簪,喉间微微滚动,开口问道:“为何你将这发簪看的如此重要?如今倒好,发簪寻回来了,人却得了病。”
??司夏摸了摸头上的,道:“因为这发簪是你送的,对我自然重要。”
??“我再送你一支便是了,你又怎的如此鲁莽,明知自己身子不好,还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跳进湖中。”安逸寒虽是在责怪司夏,语气中却满是宠溺。
??司夏朝着他吐了吐舌头,答应下来日后不在如此,可她知道,若是第二次,她仍会跳下去寻这簪子,不只是因为这发簪是安逸寒所赠,而是因为这发簪实在是意义重大。
??宫外的马车不能进宫内,二人在宫门口便下了车,原本司夏是想自己走回去,可安逸寒却不肯,一把将司夏抱到了怀中。
??从前他们极其低调,宫里人虽然暗自咂舌可却并不知道是否落实,现下见安逸寒抱着一女子,宫里的宫女儿太监又全炸开了锅。
??“哎,那不是大皇子吗?她怀里抱着的是谁?”一宫女儿怀里抱着木盆,对着一旁的宫女儿说道。
??周围的人闻声也全看了过去,眼尖的立马便认出了那是司夏,惊呼出声:“哎呀,那不是关雎轩的司夏公主吗,看来之前宫里传的恐怕是真的咯。”
??听她说罢,
不少宫女都暗暗擦了擦眼泪,安逸寒平日里脾气温和,对他们这些宫人极好,不少宫女儿都仰慕着她,如今可是让不少宫女儿的少女心都碎了。
??皇后宫里的枫蓝闻言皱了皱眉毛,而后又赶着回了永寿宫,安烨华此时正同邵氏商议着冬日里后宫银两的花费,枫蓝只能站在了门边,待皇上才跑到皇后身边将方才所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什么?你可确定?”皇后一惊,死死抓住了桌角问道。
??枫蓝听罢连忙下跪,回应道:“回娘娘,绝对属实,不只是奴婢,宫里许多人都瞧见了。”
邵氏眯了眯眼,死死地盯着地板,而后她的嘴角勾了勾,端起茶杯饮了口水,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法子。
安逸寒的墨发时不时在司夏脸上划过,司夏觉着脸上痒痒的,便将安逸寒的头发抵在了他的胸膛,虽是一个极其自然的动作,可在宫人眼里看来却是极其暧昧,都低声惊呼。
司夏不在宫里,秋菊她们可是清闲了不少,春桃更是乐得自在,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今儿个秋菊好叫歹叫才给叫醒,现在正坐在院中打着盹儿。
安逸寒
推开了关雎轩的门,秋菊正扫着院子,见安逸寒抱着司夏连忙上前问道:“怎的今日才第二天便回来了,可是哪里受了伤,怎么还让大皇子抱着?”
听到秋菊说话,春桃猛然向前点了一下,坐着的凳子滑了滑,直接趴了前去,秋菊几个被吓了一跳,见春桃那狼狈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笑。
“叫你偷懒,遭报应了吧?”夏荷对着春桃做了个鬼脸,笑道。
春桃对着她摆了摆手:“去去去,一天就会嘲笑,好好擦你的桌子。”说罢,春桃又将目光转回到了司夏身上,司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被安逸寒抱着,面色微红,而后跳了下来。
既然已经将司夏送了回来,安逸寒也不便多呆,转身出了关雎轩,秋菊几个人立马将司夏围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问。
“公主,昨日你跟大皇子去了哪?宫外这几日是不是很热闹?”
“是啊是啊,怎的大皇子还将你抱了回来,是不是...”春桃说完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向司夏。
秋菊听后搓了搓胳膊,而后将春桃推到了一边,也不知这傻姑娘整日想的什么。
司夏拿她们没办法,无奈的笑
了笑,而后将在宫外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秋菊听完立马心头一紧:“现下可好些了?前些日子刘太医就叮嘱着叫你平日里小心些,怎的你这又跌进了湖里,我见你回来也没包药,春桃,你快去太医院里找人取些药回来。”
“哎好。”春桃应了一声,转身便要出门,却被司夏叫了住:“等等,不用去了,平日里注意些便好,那药苦的很,我可不想一直喝着,再喝都成药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