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别人好心送的,就喝了吧。
司夏刚将茶杯送到嘴边,却发现茶杯底下露出了一张纸的小角,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她这边这才将那纸抽了出来看了看。
“今晚我值班,晚些我在这里等你。”
字条上只有这一句话,司夏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了一团,又悄无人知的将字条滚入了自己袖中,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喝了口红豆茶。
不过司夏有些搞不懂,怎的这江太医突然要让自己来找他?想到这司夏又朝着江太医那便看了一眼,发现江太医并无什么异常,随即她又想到那会子问江太医病情时江太医欲言又止的模样,莫非是发现什么?
只是若是江太医真发现了异常,为何那会不说出来,而是要跟她说?
司夏想的心烦,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净了杯中剩余的茶,而后又在一旁开始翻着书。
书中记载了很多关于红斑的病,可大多都是皮肤病,跟现在城中的怪病完全不沾边,司夏翻着翻着有些气馁,干脆将书扔到了一边回了关雎轩。
“哎,春桃你快来看,冬梅成小花猫了哈哈哈哈。”远远的司夏便听见院子
里嬉笑打闹的声音,她有气无力的垂着头进了关雎轩,下一秒便被冬梅的模样吓了一跳。
只见冬梅脸上五颜六色的画着花,一旁的三人正捂着肚子在一旁笑。
司夏看到她们几个闹的这么开心,那会子心中的烦闷也没有了,嘴角不自觉勾起笑了笑。
“公主,你回来了!”春桃笑着扭头看了眼司夏,手上却仍在冬梅脸上画着。
司夏坐到了一旁,装着生气开口呵斥到:“你们三个就会仗着年龄大欺负冬梅,看看冬梅脸上都被化成什么样子了?”
夏荷看了一眼冬梅,笑着说:“公主,是冬梅她自己输了,俗话说愿赌服输,这可不能怨我们。”
冬梅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看向司夏,司夏瞧着她这模样,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行了,冬梅你快去洗把脸吧,我去睡会儿,晚些叫我。”司夏说着起身打了个哈欠,又捶了捶肩膀,坐了一天,她现在觉得整个肩膀都是酸的。
屋外的几人看了一眼向屋里走的司夏眼里都有种复杂的神色,她们实在是搞不懂公主为什么非要去太医院,平日里在关雎轩喝喝茶
,跟她们聊聊天儿不是挺好吗?
只有秋菊知道,司夏这般拼命不只是为了那怪病,而是为了让皇上觉着她留在这宫内有用,更是让绍兴公主跟皇后不敢轻易动她。
秋菊觉得现在的司夏同在司朝时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更坚韧了,看来确实是要长大了。
司夏躺在床上,倒下没一会儿便呼呼大睡了,直到傍晚那会儿秋菊来叫她用晚膳她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太医院众太医现下应该都回了各自府里,留下来值班的太医也在用膳,所以司夏并不着急去见江太医,反正今晚江太医都在太医院,她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秋菊见司夏累了,怕司夏没胃口,特意让膳房做了粥跟几个稍微清淡的小菜,虽然司夏没吃几口菜,不过这粥确实是对她的胃口,一连喝了三碗才揉了揉肚子。
“公主今日怎么吃这么多,可是那会儿饿了?”夏荷被司夏惊着了,问道。
司夏看了看自己有些圆鼓鼓的肚子,今日吃的貌似……确实有点多。
看着天色暗了,司夏原本是想独自孑然一身去太医院,可秋菊觉着现在有些晚了,非要跟着,司夏拗不过便
让她提着灯跟上了自己。
太医院內现在就只有江太医一人,司夏朝着屋内看了一眼,瞧见江太医现下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儿。
“秋菊,你不必进去了,想来我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在屋外等着便好。”司夏将手中的灯笼交给了秋菊,而后转身进了院内。
秋菊探了探身子,见里面只有江太医一人,没有不禁微微蹙了蹙,从前司夏有什么都是让她站在一旁听着的,怎的现下倒显得生分了。
见司夏来了,江太医笑嘻嘻的朝着她招了招手:“快快快,坐下尝尝这糕点,我吃着觉着甚是好吃,便带了些打算让它们陪着我度过这漫漫长夜。”说着,江太医还深情的看了一眼那些点心,司夏笑了笑,见那糕点甚是精致,虽然晚膳吃的不少,但还是忍不住尝了一口。
那糕点甚是香,没错,不是甜不是咸,而是香,像是花香,又夹杂着一丝沁人心扉的清新,这样的糕点司夏从来没见过,司夏觉得甚是稀奇,又尝了一小口。
“这……”司夏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那一小块儿糕点,因为这一口咬下去问道竟然又变了,不再是原先的花香,
而是像极了她中午吃的那一大盘肘子,可是她在这糕点中并未尝出有肉啊。
江太医得意了挑了挑眉,也没打算给司夏讲这是什么点心,开口说道:“公主觉得那些人像不像中毒?”
“什么?”司夏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些得了怪病的人,继续开口:“先前我也有想过,只是我觉着...不大像。”
“哦?公主说说,为什么认为这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