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冀凉巡抚?”楠灯迟眼神微闪,好似在想着什么,随后笑了笑道:“你且抬起头来,你看看朕,可认得朕?”
那陈道川也是微微一愣,这才抬起头来。打量几眼楠灯迟,只觉得有些眼熟,便道:“是觉得有些眼熟……”
“你可还记得你前几月通缉的一个南朝国的男子?”楠灯迟见他不记得了,便出声提醒道。之前也就是因为这些安国官兵的通缉,他这才受了伤沦落到了奴役市场。
“难道……你,你,你……你就是那个男子?!”陈道川经过楠灯迟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前几月的确是有通缉过一男子。现在想想,那男子与楠灯迟长得一模一样。不过那时他也只是接到了上头的命令,若是有发现此男子格杀勿论,他也没想到那男子竟是南朝国的皇上。
楠灯迟见他想了起来,这才点了点头。陈道川见他默认了,心中一个咯噔,连忙磕头道:“皇上恕罪,微臣那时也不知道是皇上,也只不过是按上面吩咐办事。若,若,若是微臣知道那男子就是皇上,这给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通缉皇上啊。”
陈道川
就连说话都说得不利索了,现在他的命可是在他们的手上。若是楠灯迟此时要与他算账,他可是活不过今日了。
“哈哈哈哈,放心吧。如今你愿意归顺与朕,到时候战事平,朕不但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还会好好赏赐与你的!”楠灯却是突然哈哈大笑道,若是那时他知道自己就是南朝国的皇上,怕是会死里追杀自己以获取功劳吧!
“是是是,微臣一定尽心尽力效忠皇上!”那陈道川见楠灯迟此时并不打算与他翻旧账,不由得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狗官就是狗官,若此时是安国占上风,怕是你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安国的人进城吧。”文钦钦冷哼了一声,这家伙叛变得倒是真快,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这若是换做别人,还可能誓死抵抗。
“你,你,你……不是安王身边的贴身侍卫?”陈道川见文钦钦说完,便看向了她。这才想起来,之前在安王身边的时候有看到过此人。
“他是我的贴身侍卫,怎么了?你认得他?”楠灯迟看了一眼文钦钦,问他道。
“不认得不认得。”陈道川面色微微有些尴尬,连忙摆
手道,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和安国解开所有关系。但是他依旧是不是的用余光偷瞟着文钦钦,这明明就是之前跟在安王身边的一个侍卫啊。这长得相像也就算了,可是这长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冀凉城离这里还有十几公里,行了一下午这才到了冀凉城门外。城门上的守卫显然看到了南朝国的军队,本来大开的城门瞬间被人关上。那些百姓见状,也是四处逃散。
“巡抚大人,不知这是?”楠灯迟看着紧闭的城门,不由得问他道。
“额,皇上您稍等片刻。”陈道川对着他道,因为他是被文弘驷他们劫持出城的,所以他的手下还不知道他已经归降了。
“谢侍卫,快开城门啊,是我!”陈道川走到那城墙下,朝着那城墙上的谢泽意挥了挥手高声道。
“巡抚大人?”那谢泽意显然也是发现了陈道川,但是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南朝兵,便有些犹豫。
陈道川见他犹豫,便继续道:“谢侍卫,你先把城门开了!”
“巡抚大人,你不是被贼人撸了去吗?又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身后的那些,可是南朝的士兵?”谢泽意看
着那南朝军队里挥舞的大旗,眉宇之间的忧色更重。这听说南朝兵就要打过来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哎哟,你先开了城门再说!”陈道川见谢泽意迟迟不开城门,不由得有些急了。他陈道川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对于南朝的人来说,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让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占领冀凉城。若是谢泽意不听他的话,不开城门。到时候南朝人恼羞成怒,说不定当场就会给他杀了!
“大人!你这是叛国啊!你这,是要遭天谴的!”那谢泽意见状,也明白了几分。以他对大人的了解,这叛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管你遭不遭天谴,我这几年带你不薄吧?你在不开城门,你对得起我吗?!”陈道川连哭的心都有了,这小子竟然敢不听他的话了!
“大人,若是我放这些南朝兵进城,这城里的百姓可就活不了了!你以为你归降南朝,南朝的皇帝小儿真就会放了你?等他们进了城,就是另一番面孔了!”谢泽意看着那底下的南朝兵,这向来两国打战,城池被攻了进来,这城里的百姓那还活得了?
他小时候也就是经历了
战乱,才会沦为孤儿的。那些官兵,宛如地狱来的索命兵,一个个凶神恶煞。以至于现在只要想到小时候的那些场面,他都会浑身发抖。
“你放心吧,只要将城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我们是不会对老百姓怎么样的。”文弘驷见状,走了过来对着谢泽意说道。这些也是之前与楠灯迟说好的,老百姓是无辜的。更何况他自己也是安国人,看自己的同胞被杀,也是于心不忍。
“谢泽意,你要是在不开城门。到时候南朝的士兵攻了进来,那他们才是真的不会放过我们!”陈道川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