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乱臣贼子嘛……”安逸寒将双手放在身后,扫视了一眼众人。大家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安逸寒会说到自己。然后他却是在安启陵的身上停了两三秒,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说的是安王。岂料他突然眼色一变,话锋对着了文褚南道:“朕说的这乱臣贼子,便是文太师文褚南!”
“这怎么可能是文太师啊!”
“就是啊,文太师可是三朝元老辅助了三代帝王,怎么可能会想着谋权篡位。”
“是啊,就是啊。”
“皇上,你莫不是搞错了吧?这太师,怎么可能是这乱臣贼子。”邵氏显然也是没想到安逸寒此次竟然是拿文褚南下手,底下的那些大臣自然也是有些不信。
“这些纸书上,大多都有文太师的私印。而且这两个箱子,也是朕派人潜伏在文府好不容易从密室里盗出来的,这还能有假?难道是说,你们是在质疑朕?”安逸寒冷哼了一声,他早就视文褚南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只不过一时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和时机,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自然是不会放过。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的啊。
”
“是啊,文太师勤勤恳恳尽忠朝廷及十余年,又怎会有反叛之心?!”
那些大臣都相视了一眼,连忙站出来为文褚南开脱。这朝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与文褚南多多少少有些牵连。若是他出了事,他们也逃不过。
“哼!”安逸寒见不少权臣站出来为他说话,眉目一皱,更是十分气愤。转而看向他,冷声问道:“文褚南,不知朕可有说错,你可认罪?”
“罪臣知罪。”然而文褚南却是十分平静的看着安逸寒,好像早就知道这天迟早会到来般。众人一见他认罪,皆是有些焦急。这连辩解都不辩解,就直接认了罪。就算他们想为他开脱,也开脱不了了。
“文太师,你……”邵氏也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文褚南,这只要一认罪所有的一切可就是白费力气,付之东流了。
“太后,您不要再说了,是罪臣辜负了先皇的信任。”文褚南却是朝着邵氏摆了摆手,从一开始太后来劝他帮助安王篡位的时候,他就一直心怀愧疚。他辅助了三代帝王,没想到在这里要落了个乱臣贼子的罪名。不过这样也好,他的内心就不用
一直挣扎了。他也老了,这条命早就活够了。他叹了口气,随后对着安逸寒道:“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也不奢求皇上会放罪臣一码。不过罪臣希望,皇上能放了罪臣的一家老小。这件事与他们无关的,都是罪臣一人意义而为!”
“文褚南,你可知这反叛,是要诛九族的。你说朕凭什么答应你,放过你的一家老小?”安逸寒却是笑了笑,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侍卫。随后那侍卫挥了挥手,便有人押着几人走上前来。
“老爷。”
“爹!”
被押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文褚南的妻子王元香,即使他的几个儿子。
“夫人,风逸,万安,振国!”文褚南顿时想冲上前来,却是被身旁的几个侍卫拦住。
“爹,大哥和二哥见势不对,已经逃了。他们说你以下犯乱,企图起兵反叛。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文褚南的三儿子文风逸微微带着哭腔,看着文褚南道。今天爹去参加安王的成亲大礼,却是不肯让他们去,他便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人说他爹是贼子,企图谋权篡位。
他们文家一直以
来都是效忠皇上没有二心,文褚南也是从小教育他们国家为大,尽忠为大。他爹如此看重忠义之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想要篡位。
“孩子,是爹对不起你们。”文褚南却是摇了摇头,这条路当初就不应该走的。他看着安逸寒,哀求道:“皇上,罪臣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放了罪臣的一家老小吧!”
“放了他们?”安逸寒来回踱步走着,将旁边侍卫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丢到了文褚南的面前道:“你若是就地自刎,来证明你的悔过之心。朕说不定,就会放了他们!”
那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了文褚南的面前。文褚南看着眼前的长剑,缓缓的将他拾了起来。
“皇上!”邵氏见他将长剑拾去,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皇上,今天是我与陈国公主的大喜之日。这见血怕是不好吧?”安启陵见状,也是微微皱了皱眉。
“哈哈,安王,其实今日只是寡人与皇上携手设下的一个圈套。其实你啊,不用真的娶令妹的。”陈云渡却是站起身说道,本来将陈婀娜嫁给安启陵,的确是同意的事了。只不过是后来
安逸寒与他谈了一些条件,他这才改变了注意。
“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婀娜这时也是沉不住气了,将头上的盖头直接掀了开去。为了嫁给安启陵,她盼了好几个月。这拖啊拖啊,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而且文钦钦那小贱人现在也不知所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说不定这嫁给了安启陵,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成为正妃了!结果现在这一切,抵不过陈云渡的一句圈套!
“皇上,只要罪臣自刎谢罪,你是否就会放了罪臣的家人。”文褚南看着安逸寒道,只要能放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