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无奈一笑。
厄尔端着咖啡坐到餐桌前,把他递来的酒杯推了回去,“一会儿还有很多事要干,不喝了。”
艾斯不满,“要说你们还没有樊杰爽快,磨磨唧唧,就一杯酒而已,不喝拉倒,我自己享受。”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殷红的红酒液体顺着嘴角流出,被他用袖子粗鲁抹下。
“既然你们都不喝,那这瓶酒我就自己干了。可惜没有冰块,少了很多乐趣啊。”艾斯喜滋滋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在他的概念里,饥饿的肠道和甜美的酒最是搭配,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佩妮只当看不见,卷起沙拉吃自己的饭。沙拉好吃,肉排美味,咖啡香醇,冰激凌甜蜜,一切都很美好,只要忽视掉对面的“蚊子”。
等到她和厄尔已经吃完饭喝了两杯咖啡,艾斯才停下喝酒的手。
“等,等急了吧?走,走吧,我已经喝,吃饱了。”艾斯脸红的不像样子,站起身子直摇晃。
佩妮早在他开口的那一刻就离开了餐厅,留下厄尔应付他。
在宾馆外面,她看到夏老板正躺在摇椅上假寐,远处那只熊正开着除草机清理杂草。
听到身后传来艾斯哼唧的声音,夏言睁眼坐起了身。
美人佩妮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漂亮的蓝色眼眸里盛满了愤怒,正看着厄尔正搀扶着喝醉的艾斯缓缓走来。
夏言站起身,柔声问道:“几位吃好了吗?”
佩妮和厄尔洋溢起十分满足的微笑,“吃的很好,这里的餐食很好吃。”
“那就好,还希望大家回去多多宣传下度假宾馆,我这里不仅可以吃饭,也提供住宿。”夏言趁机让两人帮忙宣传一下。
虽说来到了新地方,该做的生意还是得做的。
“就算夏老板不说,我们回去也要带着家人来吃饭的。”厄尔挥着拳头砸在胸口处,露出交给我们的表情。
紧接着,他露出腼腆的笑,继续说道:
“夏老板,你看...之前我们谈好的挖土豆的事儿...我们也不多挖,土豆够吃几天就行。”
佩妮附和:“对,够三天的就行,我们不多拿。”
不知道夏老板会不会同意,毕竟现在农场是有主的了,说起来他们也没怎么管过这里,他们不是经验丰富的农民,做不到光凭叶子就能认出果实,也不懂什么薅草施肥。
甚至连农场里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都不认识。
唯一认得出,确定能吃的就只剩土豆,保险,毕竟从小吃到大。
夏言对两人微笑,示意他们不要紧张,“当然可以,以后你们也可以来挖,不能说因为我们来了,大家就没有了吃的。”
夏言想的很简单,首先宾馆里自带食材,的确没必要和这里的原住民抢夺食物。
其次她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把宾馆友善的招牌打出去,吸引来更多的顾客,挣取积分。
农场里的土豆被谁挖走都一样,只要能给宾馆带来收益就可以。
厄尔和佩妮喜出望外,大张着手要来拥抱她,一旁的艾斯还以为是为他庆祝,哈哈大笑着揽住两人,摩挲他们的肩膀。
“哦,他喝醉了,夏老板让你看笑话了。”厄尔摊摊手,把艾斯拽到身边,弯腰扛在肩上。
他走到马车旁,把艾斯扔到里面后拍打他的脸颊,“嘿,伙计,神志还在家吗?你肮脏的灵魂能否见到整夜哭泣的母亲?哦,上帝啊,这家伙真是让人费心神。”
“别管他了,我们该去找土豆了,就让这醉鬼睡去吧。”佩妮不客气地从他身下抽出麻袋,用其中一个狠狠砸在艾斯脸上,“罩着你饥饿的麻袋好好睡吧!厄尔,我们走。”
厄尔拿出挖土豆的工具,把腿脚绑紧,双手再戴上手套,浑身包裹的严实才走进田地里。
佩妮做出同样的动作,接过厄尔丢来的工具,驱赶走草里的昆虫后,用力地挥舞着锄地,翻出的深黑色湿润泥土里是不规则长相的土豆。
马车里艾斯抱着麻袋发出哈哈的笑声,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夏老板,土豆...就这样让他们免费挖走?”齐桦的母亲看着土地里被挖走的粮食很是惋惜,但地不是自己的,她也不好说的太直白。
一旁的齐父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安全区内眺望着远方,儿子和他的队友们到外面探查去了,希望能安全回来。
夏言注意到齐母眼尾深深的鱼尾纹,那是岁月和末世残酷走过的痕迹。
夏言眼神柔软,对她笑了笑,“没事,大家都要活着。”
听到这样的回复,齐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双眼露出渴望,也想出去挖点土豆放在房间里,只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房间里没有厨房,任何厨具都没有,拿回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土豆发芽腐烂。
算了,粮食放坏不吃更是浪费。
齐母体力不支坐在原地,挥手让齐父走开别挡视线,她还要看儿子安全回来。
天空渐渐放晴,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向大地,仿佛一根金灿灿的光柱,这一刻,光都有了形状,后人叫它贝多芬效应。
厄尔和佩妮停下手中的活计,欣赏了很久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