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他没有那么急切的想要彻底洗白的话,我或许都无法攻破他。”
感受到初见月心里想法的廖溪年,不等她说话便直接回答了出来。
初见月一时间反倒是愣在原地。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说话后,噘着嘴皱起了眉。
“廖溪年,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可以随意窥探我内心的想法。”
廖溪年勾了勾唇角,眉眼里都带着一丝宠溺的笑。
“可是,是你的想法自己跑到了我的耳朵里。”
看着廖溪年一本正经的耍赖,初见月在心里面把他骂了个遍。
看着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逐渐变的僵硬,最后由红转黑,初见月得意的抬了抬眉。
“这下,还是我的想法自动钻进你的耳朵么?”
面对初见月的小报复心,廖溪年有些无奈的搓了搓她的头发。
“好了,言归正传。”
“阿虎既然被安丰的人抓了,他们找你想必也是想要安逸留下的证据吧。”
廖溪年点了点头。
“阿虎暂时没事,但是若是继续拖下去就不好说了。”
“安丰海外那些人,基本都被这变态的管理方式弄疯了。”
“他们迫切的想通过这件事,把安丰弄出来,好以此获得安丰的肯定。”
初见月在读书时候,曾经接触过心理学。
一些长期受到压迫和虐待的人,在这种打压和物质奖励的双重影响下,久而久之反而会对施虐者产生守护心理。
哪怕施虐者已经不再施虐,他们却无法改变之前的习惯。
以前读书的时候,初见月不明白为什么。
现在却莫名有一些理解了。
“可是真的把证据给他们的话,阿虎更不可能平安离开了。”
想到这里,初见月反倒是疑惑的抓住廖溪年的手。
“你不是有很多兄弟,这一次出来,你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吧?”
廖溪年嘴角划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嗯?怎么了?”
廖溪年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时间初见月反倒是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就是一个去冒险。
不等她仔细问呢,廖溪年继续说道:“大张旗鼓的带那么多人过去,是火拼。”
“我可是正经生意人,不能做违法的事情。”
初见月有一些抓狂了:“那你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冒险啊。”
对于廖溪年这个人,重生前的他可以说是非常有正义感,用守法公民来形容都不为过。
然而重生后的廖溪年,变了许多许多。
他为了接近安丰,深陷黑暗,又如何能做到片叶不沾身。
但是他的内心始终没有失去过正念。
突然廖溪年漆黑的眸子带着一股难以严明的情绪,低沉的说道:
“初初,我做不到让我的兄弟们去送死..”
“以往我让他们去做的事情,都尽可能避开那些会死人的局面。”
“可是有安丰在,我不能每一次都确保他们的安全。”
廖溪年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有点不聚焦。
“你见过前脚还在和你开玩笑,后脚却为了帮你挡掉致命伤害,眼睁睁的看着他失去生命么?”
初见月有些错愕的看着廖溪年,她只知道廖溪年重生后的变化非常的大,一直以为都是因为前世情感的因素。
可是在听了廖溪年的话后,她才明白...
重生后的他,遭遇了更多心理折磨。
“若非你的出现,我将永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