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月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对着老板说道:“老板,有针线么?”
“若是有缝纫机就更好了。”
廖溪年听出了初见月话里的意思,虽然之前她帮自己修改过裤子。
可是这件婚服工艺复杂,她可以么?
大胡子老板也似是不相信她一般,碍于廖溪年的面子又不能发作,只能对着廖溪年吐槽。
“廖老板,弟妹会缝纫么?这件衣服...要是弄不好毁了话,怕是会影响你的订婚仪式呀。”
廖溪年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斜睨了他一眼:“损坏了,算我的。”
当即大胡子也不再多说什么,若是损坏了,那按照廖溪年的性格至少还要再选择一件。
这样的高定衣服,一天能售出两件,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美滋滋引着初见月出去寻缝纫机。
初见月看着眼前这台飞人牌手动缝纫机,皱了皱眉,莫名的怀念她所在世界的电动缝纫机...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至少比一针一线效率快多了。
初见月也不管旁边人怎么看,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先是把宽大的袖子拆了下来。这一幕幕的动作,让旁边的大胡子老板非常揪心。
虽然东西卖出去他无权干涉,可是对于爱惜这种高定礼服的他来说,看着别人破坏衣裳,比要他命还难受。
尤其是看这个丫头不过十七八的样子,能做出什么花来?难不成比顶级设计师还厉害?
看着初见月把衣服拆了个七零八落的,看不下去的他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一旁的廖溪年翘着二郎腿,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修长干净的手撑着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初见月的行为。
他倒不在意一件衣服,哪怕是高定,对于他而言也出的起。
现在这个时候的他,不再是前世那个还需要打工,仰仗他人鼻息的毛头小伙了。
不过,他也很好奇,初见月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
初见月从小到大的爱好有几点。
一,烂牌打好。
二,赚钱做生意。
三,那就是任何她觉得不好看的东西,会强迫症一般,想要修正。
眼下,这件宽大袖子高垫肩的礼服外套,就是她眼里迫切想要解决的东西。
沉浸在这种自我爱好中的她,眼里全部都是自己手上的活,完全没有察觉到,廖溪年若有所思的一直在盯着他。
这个女人...变化很大。
之前,刚接触她的时候,她连假哭都能被他一眼看透。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真的会觉得这个女人爱自己。总是无法忽略她的一颦一笑。
廖溪年不知道,她口中的爱是否都是假象。
所以他一遍一遍的想要求证,不断的试探她的底线。
不管从一开始要求提前预付一半的货款,来为难她做生意的决心。
甚至酒会上的事情,都是他故意设计的。
当天酒会上的人,都是他请来的人。廖溪年深知初见月的出现,一定会引发安妮的嫉妒。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丝毫胆怯。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天她身着一席粉色连衣裙,手拿破碎的玻璃杯,眼神狠戾但是面容却娇媚的样子,狠狠的撞击他的心脏和意志。
只是他也后悔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里,初见月身上的闪光点越发明显起来,却也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她的乖巧柔顺,对自己的唯命是从,反而让他内心嗜血的占有欲就越发强烈。
有的时候,甚至想把她关起来,时时刻刻和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