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留下,你更吃不下饭了。”初见月倔强的背过身。
廖溪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冷声说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初见月背脊挺直,扭着脖颈不去看他,甚至很想直接走开。可是脑海不断浮现母亲那苍白的模样,这些画面彻底击溃了她的骄傲和锋芒,认命一般垂下头坐在了椅子上。
廖溪年站起身来,不一会拿过来一个白色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消毒酒精和棉球。
拿起消毒酒精浸润棉球后,轻轻的擦拭着她脖子上的伤口。
看着棉球上殷红的鲜血,初见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受伤了。
狗男人,不吃就不吃,砸什么东西!
自己那么辛苦做饭,他乱发什么脾气!
想到这里,初见月心里就好像被人捶打了无数遍一样,闷闷的。
等她发现手背上的水滴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
初见月使劲的抠着自己的手心,来转移心里面烦闷的情绪。
然而直至手心都抠红了,满是指甲印,却还是无法转移内心的憋闷感。
一旁包扎到一半的廖溪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初见月低垂的眼睫上挂上了泪珠,但是小嘴倔强的咬着唇,似乎在隐忍着这份委屈。
内心更是烦躁起来。
从兜里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
廖溪年抽烟的姿势带有一种痞里痞气的模样,他深吸一口香烟,久久才吐出来。淡青色的烟雾飘荡在半空中,是一种极为凌乱的弧度。
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踏踏实实的睡着,没有任何噩梦。
然而恰恰是如此,他对初见月的恨意就更甚。若非是她,他怎么会成这样。
等再下楼的时候,初见月俨然一副女主人做派,更是刺痛了他的眼。
些许烟味飘到初见月鼻腔内,她被呛的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廖溪年见状,手里的烟不再可以给他带来慰籍一般,恶狠狠的掐灭。
初见月的脖子又隐约有血珠渗出,廖溪年见状拿起一块纱布贴到伤口处,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脖子,皮肤上立刻出现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女孩的脖颈非常的修长,而且白皙。肌肤细腻的犹如缎带一般,触感温润。
廖溪年非常确定,初见月没有使用香水。可是不知怎么的,女孩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萦绕在他鼻尖。
这种味道他从未闻到过,就连上辈子,似乎也没有在初见月身上闻到。
这种味道,犹如中了毒需要解药似得,给他造成了致命的吸引力。
望着初见月纤细白皙的脖颈,廖溪年很想靠近,轻轻咬下一口,品尝下是什么味道。
初见月一开始心情烦闷,也任由着他来擦拭伤口,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
而且不断吞咽着喉头,眼神不知道盯着哪里,身子倾斜越靠越近。
初见月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胸口,这个男人刚发完脾气!现在居然想对她做些什么?
他难不成是多重人格,情绪可以切换自由。
前面是那个暴躁不讲理的他,现在则是想要对她做点什么的他。
廖溪年越靠越近视觉不自主的往上,又对上了她那嫣红的嘴唇,掌心渗出了汗。
手臂不自觉的搭在她的椅背上,形成了圈禁住的姿势。
“廖哥,人来了。”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打断了此时旖旎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