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经洗好澡从浴室出来了,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袖薄衫,衣摆鼓风,肩膀很宽,斜靠在门板上,身形倦懒正抬眼望着她。
“你在给谁打电话?”
季聿白刚洗完澡,漆黑的短发还没有完全干透,刘海柔软的垂在眉角额间,狭长的幽眸半垂着。
眸光沉沉,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松散随性,但语调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危险感。
执卿关掉了吹风机,咽了咽口水,“沈厌之打来的,没接。”
“嗯。”季聿白淡淡地应了一声,却微微眯了眯黑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光,幽幽的暗光诡谲如杀意似的。
他的存在太多事了……
应该消失的。
季聿白半垂着眸,坐到了她的旁边,“衣服烘干了就可以回去了。”
执卿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等待着司机把自己放在酒店的行李搬过来。
屋子隔音不好,执卿听到楼道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伸手拉了拉季聿白的衣袖,“有人来了……”
正在擦头发的季聿白动作微顿,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了敲门声,很恭敬地敲了三下便停了,“大小姐,你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