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房门,环顾四周,无人。
她忍不住喊着纪一鸣的名字,一连喊了好几声。
刚从屋外摘菜回来的老伯见状,和蔼一笑:“你老公没跑,在帮我打下手呢。”
随后往厨房的方向走去,继续道,“小伙子,你这个小媳妇看来喜欢粘着你。”
时欢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过才刚喊出声,根本就没粘着纪一鸣。
结果进了厨房,时欢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只见纪一鸣正在烧锅。
他不太熟练地往洞内添加着柴火。
时欢感到万分惊讶,纪一鸣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老伯夸赞的声音又响起:“你老公真勤快,看我起来了,一大早也跟着起来,帮我打下手,真不错。”
时欢干笑几声,瞬间想到她自身,估计那时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担忧在老伯跟前留下懒惰的印象,时欢兀自来到男人跟前,问:“你怎么不喊醒我?”
“你睡得太沉。”
言外之意,他喊不醒。
时欢差点气得咳嗽,又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臂,说:“老公,你要叫醒我的呀,大不了多叫几次,平常都是我起来给你做早饭的啊。”
闻言,纪一鸣满头雾水。
印象之中,他好像没遇到过这种画面。
大多数,都是他率先起床去做早餐。
时欢怕是将这句话说反了。
看穿了时欢的心思,纪一鸣瞥了眼老伯,故意打趣时欢道:“是么?你是在梦里给我做早饭?”
时欢气得一连瞪了他好几眼。
老伯在一旁笑出声来:
“你们小两口真有趣,打情骂俏。”
这是在打情骂俏?
两人皆是一愣。
“班车要明天才来,所以只能委屈你们在这再住一天。”
纪一鸣脸色稍微正经了些,说:“老伯,你愿意收留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要是没有老伯收留,他和时欢现在还处在荒郊野外,不要谈住宿,就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
时欢蹲在男人身旁,看着他做着粗活,脸上没半点嫌弃的表情,完全将身价放下,难得亲切,她心中很有感触。
瞧见他的鼻尖沾了煤灰,黑漆漆的一小片,使得他那张脸褪去了几分冷峻。
倒是添了几分可爱。
时欢忍不住笑出声来。
纪一鸣好奇问:“你笑什么?”
直到时欢拿出镜子,纪一鸣这才恍悟。
看着时欢取笑的表情,纪一鸣心生一计,瞥见手上也沾了灰,往时欢脸上擦了擦。
时欢完全没防备,照了照镜子后,表情一变,也不甘示弱。
老伯瞧见这么温馨的一幕,笑了笑,他这个小土屋可是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吃过早饭后,两人来到水池前,时欢将毛巾弄湿,仰头看向纪一鸣,指挥道:“你站好,我来帮你洗掉。”
纪一鸣乖乖站好,为了让时欢好擦一些,他甚至配合地弯腰。
盯着他的鼻子,时欢认真地擦拭着,突然不经意间,跟男人深邃的目光对视,她的心微微一颤。
下一秒,纪一鸣就亲了她一口。
时欢意外,条件反射,“你亲我干什么?”
“忍不住。”他的回答言简意赅。
说完,又在她的另一边脸颊亲上了一口。
时欢脸色泛烫了,提醒道:“小心被老伯看到。”
纪一鸣语气笃定:“放心,他看不见。”
“谁说我看不见了?”
话落,耳畔很快传来老伯沧桑的声音,两人侧眸望去,就见老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跟前。
“我虽然耳背,但是我这眼睛啊还算尖,你们可不要把我当瞎子。”老伯笑说,脸上布满了皱纹。
纪一鸣面露尴尬,轻咳几声。
“我眼睛是尖了点,但是你们随意,不要把我这老头子放在心上,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我能理解。”
这一番话,让两人更显尴尬。
看着老伯缓慢离开的背影,时欢没好气地瞪了眼纪一鸣。
不是说绝对不会被看到么!
趁着无事,两人决定出门逛逛,一走出去,空气清新。
时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觉得神清气爽。
走在路上,纪一鸣面色沉思,看着这条条崎岖不平的道路,不由想到了先前老伯跟他们说过的话。
因为交通不便,才会导致这里信息闭塞。
他深知要想富,先修路这个道理。
这次回去,他会考虑给这里投资修路,就当是报答大家对他们的恩情。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咯咯咯”的叫声,两人寻声望去,便看见一只大公鸡朝着它们奔来。
只见它头戴红冠,羽毛光滑,纪一鸣感到好奇,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还是活的。
注意到身旁的女人这时跑得比兔子还快,躲到了一旁。
他不明所以。
“你……”
话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就见那只大公鸡锁定了目标,朝他靠近,眼神带着攻击性。
纪一鸣顿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