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长想出手但又害怕,真不出手呢,以后还能做“象山书院”的山长吗?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当儿,忽见一个老和尚走上两步,合十笑道:“阿弥陀佛,老衲想请教一下傅先生的绝学,不知傅先生能否赐教?”
不等傅夫子开口,冷泉大师说道:“师侄,这位是来自武夷山南云寺的广惠大师,你千万不可大意。”
原来,王默、江独步二人离开东林寺没多久,这广惠和尚就带着他的七个弟子,前来拜访东林寺,并声言要与冷泉大师比试一下。
冷泉大师与此人交手数百招,竟不能取胜,才知道此人武功之高,实是罕见。
以冷泉大师的身份,如果再打下去的话,就算胜了广惠和尚,也没什么好称道。
而这时候,那老道突然现身,冷泉大师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是老道的对手,本以为对方是天师府的第一高手,结果却是天师府第一高手的大弟子。
他早已猜到天师府的人会来“兴师问罪”,但万没想到天师府高手这么多,就算他们三兄弟联手,能够打败老道,可等天师府的第一高手来了,又怎么还能对抗?
所以,他就放弃出手,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稍微吩咐了一下,就跟着天师府的人离开了东林寺。
而冷峰道人呢,原本想与天师府的人大打出手,可他当时不但看到了老道,还看到了冷泉大师,眼见冷泉大师都放弃了抵抗,便也不打算出手。
不过他性烈如火,不出手只是暂时,一旦三兄弟见面,便要在临死之前集合三人之力与那老道一战,让天师府知道“双林仙”绝非好惹!
傅夫子是冷贤的弟子,冷泉大师当然见过他,只是冷泉大师自从在东林寺出家以后,三十多年,只出过两次门,上
次见到傅夫子也是十八年前。
十八年来,冷泉大师不知道傅夫子的情况,认为傅夫子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是广惠和尚的对手,但又不能当众这么说,就只能提醒傅夫子小心。
其实,傅夫子也没有把握胜过广惠和尚。
可他既然出来了,就没想过要后退,别说广惠和尚,哪怕是那个老道,他都敢斗斗。
“冷泉师叔。”傅夫子说道,“多谢你老提醒,师侄自当小心。”
“你小心也没用。”广慧和尚的一个徒弟,段位乃“具相”高段”,“你可知道我师父是什么人?”
“令师是武夷山南云寺的僧人。”
“是高僧!”
“好,就是高僧。”
“他老人家不但是南云寺的高僧,还是‘皇老阁’的客卿!”
皇老阁!
傅夫子心头微微一震。
他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因为学武的原因,自然听说过皇老阁。
“广惠大师。”傅夫子忙道,“敢问你代表的是南云寺还是皇老阁?”
“你说呢?”
“如果你代表的是皇老阁,还请表明理由,以免……”
“如果你怕输给老衲,那就把你师父请出来吧。”广惠和尚笑道,“听说他才是真正的‘双林仙’,武功之高,要在冷贤与冷峰之上。”
原来这个老和尚没想过要与傅夫子交手,因为他的年纪比徐山长都要大得多,更不要说傅夫子。
他的对手是冷贤,而不是冷贤的徒弟。
当然,要是他打不过冷贤,那老道自然会出手。
况且天师府除了那个老道外,还有一个年纪不在他之下的道士,乃老道的师弟,内功之深,连他都自愧不如。
或许不用老道出手,老道的师弟就能打败冷贤。
“家师名叫冷贤。”傅夫子说道,“大师所说的‘双林仙’,在下并
不认识。”
“傅先生。”广惠和尚笑道,“我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儒门也会讲诚实。你说你不认识‘双林仙’,岂不是枉为儒门弟子?孔、孟二圣在世,怕是要打你嘴巴。”
“对于在下来说,家师就是冷贤,如果大师非要说家师就是‘双林仙’,就请拿出证据。”
这话把广惠和尚难住了。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双林仙”,除了冷贤、冷泉、冷峰之外,谁又知道?
只要三人不说,谁能证明?
“傅先生。”广惠和尚说道,“老衲不与你争辩,总之老衲想会一会你师父,请把他叫出来,老衲要与他分个高下。”
“大师乃佛门高僧,何以要这般争强斗狠?”
“你!”
“如果大师真要应证武功,就由晚辈接下大师的招数吧。”
“身为儒门弟子,竟敢口出狂言,老衲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广惠和尚说完,僧袖一甩,一股无形之力打出。
砰的一声,傅夫子使出一招“不耻下问”,右手朝下一压,顿时接下了广惠和尚的招数。
冷泉与冷峰本以为傅夫子打不过广惠和尚,可见了一招,不由欢喜。
而今的傅夫子,足以和广惠和尚一较高低。
也难怪他们的大哥冷贤,会让傅夫子出来交涉。
转眼之间,广惠和尚与傅夫子斗上了。
广惠和尚的段位乃“坐照”高段,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