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艺笑了笑，眼眶中泛出的泪花，被她强咽了回去。
“问题问完了？”
陆思艺调侃的将有些低沉的气氛打破。
莫小言将她推开，没好气道：“当然没有，我还有重要问题没问呢。”
“你问。”陆思艺挑了下眉，做出无奈状。
“林骁瑷林总监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你身份？”
陆思艺点点头。
莫小言激动的差点跳起来：“陆思艺，好啊，我还是不是你闺蜜？”
“好嘛，别生气，你听我跟你解释。”陆思艺连忙哄道。
“当时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变了模样，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顾亦燃为什么要给我换了模样，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又害怕你们会不会信。”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我看了战煜枭与陆思艺订婚的消息，我懵了。等我冷静下来，便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我便故意跟顾亦燃说，我要回来报仇，表现出对战煜枭很是失望。”
“顾亦燃信了，便带我回了京都，回到京都的第一件事，我便来找了战煜枭，可见他身边跟着陆思念，我一时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假冒自己的人是谁还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也还不清楚。在我看到林骁瑷时，便只能上前求助林骁瑷。”
莫小言安静的听着陆思艺讲诉当时的心情和迫不得已。
心跟着隐隐作痛。
陆思艺将所发生的一切，仔细的讲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再说了，我有提醒，暗示过你，是你自己没有往这方面想的，那可怪不得我。”
本有些低沉的气氛，因陆思艺推卸责任的话语，给瞬间打破。
“你提醒，暗示过？哪里提醒了？哪里暗示了？”
“我请你去我们去的那家吃火锅，是不是有告诉你，我和我朋友来过？上次我是不是给你说过，我有我的苦衷，能时机成熟，就告诉你真相的？”
莫小言哑然。
这么一说，陆思艺也确实是提醒，暗示了。
只是她从未往这方面想。
哪怕她好奇过为什么陆茹安跟陆思艺这么像，连喜好都一模一样，可她也从未想过陆茹安就是陆思艺。
“还有茹安的英文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Join，我之前的用名。”
莫小言这才反应过来。
可这事陆思艺若不说，她也永远想不到这上面来。
“你问我的问题都问完了吧，是不是该我问你了？”陆思艺打量的看着莫小言。
莫小言避开她的眼神，小声低语：“我……我能有什么好问的。”
“自然是你和战煜宁的事了。”
提到战煜宁，莫小言的脸都红了许多，神情也是更加的不自在。
陆思艺凑近，打量着，笑道：“这是害羞了？”
“谁害羞了，我字典里有害羞的字眼吗？”莫小言强装镇定的说。
陆思艺笑了笑，也没有去揭穿她。
“在海城时，我可就看出战煜宁对你很不一样，事事照顾你，当水晶灯砸下来的那一刻，他可也是不顾自身安危，第一个要保护的也是你。”
陆思艺的话，让莫小言不再遮掩。
“战煜宁，在去海城前，跟我表白过，不过我拒绝了。”
“为什么？”陆思艺疑惑。
“你不喜欢他？”
可她明明从莫小言眼中看到她对战煜宁的不一样。
莫小言摇摇头：“不是，喜欢是一回事，在一起是另一回事。我们两个，就好比他是珍贵的王子，而我只是一粒都不被人发现尘埃，身世背景相差太大了。”
“莫小言，你什么时候也看中这些了？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爱就勇敢去追寻，什么身世背景，那都是浮云，你说的，你自己都忘了吗？”
这是高中时期，陆思艺追战煜枭时，莫小言对陆思艺说的话。
也正是因为她这些话，让陆思艺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记得。
莫小言笑了一下：“思艺，你我不同，你出身豪门，出入的场所，也都高档奢华的，就你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我渴望不可及的。是，就算这样，你与战总也有身世背景差距，可你们只是有差距。”
“而我和战煜宁，那不仅仅是差距，中间还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就算我不顾一切的跨了过去，可我家里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觉得我妈要是知道我和战家二少在一起了，她会怎么做？”
“人的贪欲是无法满足的，我不想我的痛苦，加注在战煜宁身上。他完全可以找一个身世背景匹配，一个能帮助到他的女人。”
“那你也要看我喜不喜欢。”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战煜宁带着怒色站在门口。
他本是来找陆思艺的，之前误会她事，他觉得应该好好的道个歉。
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在门口听到莫小言的心里话。
莫小言怔住，心也由之一紧。
战煜宁？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的这些话，他是不是都有听到？
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