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煜枭坐在床边,看着已经沉睡过去的陆思艺,深邃的双眸凝着复杂的光。
似温柔,似心疼,似愤怒,似怨恨。
在接到陆思念短信的那一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的紧张,那样的害怕。
甚至是想都没想,直接冲去了宴会现场。
他完全不敢去想,陆思艺躺在别人怀里的一幕会是什么样子。
他只知道他不允许。
“陆思艺,你到底为什么要退婚?”战煜枭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陆思艺,积压在心里多年的质问,这刻发泄了出来。
翌日一早
刺眼的阳光穿透窗帘照射进来,陆思艺蹙了蹙眉,缓缓睁开眼。
刺眼的光,让她感觉很是不适,她又将眼睛闭上。
差不多适应了一点,她才再次睁开眼。
陌生的环境,让她猛然清醒。
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头痛的让她难受的轻轻捶了捶额头,这样来缓解头痛。
她努力去回想昨天晚上宴会的事。
她只记得她在雅间休息,万达海冲了进来。
她中了迷药,浑身没有力气,后面的事,她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
陆思艺脸色变得难看,她连忙掀开被子,发现礼服已经不见,换上的是一件男士的衬衫。
此刻她脑子一片空白。
想到被万达海欺辱的画面,她就直犯恶心,想死的心都有。
“醒了!”
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思艺的思绪被拉回,她看着门口站着的战煜枭,错愕了。
“昨天晚上……”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战煜枭冷哼一声。
陆思艺微微垂下眸子,确实是她大意了。
“谢谢你!”
这一声谢,竟让战煜枭有些不自在起来:“不用,我帮你也是看在你照顾安安的份上。”
陆思艺心里自然清楚。
就战煜枭对自己的恨意,又怎么会帮她呢。
“我的衣服……”陆思艺看到自己身穿的衬衫,难道是他给换的。
战煜枭视线也落到了她的身上,衬衫刚好遮到大腿处,胸前的两个扣子没扣,半掩着,若隐若现,身体竟然发出强烈的感觉,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很是烦躁,厌恶。
陆思艺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连忙跑到床上将自己裹住。
“记得走的时候,把衣服给我换下来。”战煜枭冷冷的丢下话,转身走了出去。
陆思艺脸瞬间红到了耳后根。
羞涩的画面,她都不敢去想。
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的陆思艺见战煜枭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报纸。
“那个……战爷,谢谢你昨天的解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就先回去了。”
“嗯!”战煜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
不知为什么,面对他冰冷的态度,陆思艺感觉心里是空落落的,她垂下眸子,转身离开。
直到她出了大厅,战煜枭才放下手中的报纸,转头看向了大门口的方向,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
“思艺!”
看着站在亭院的付阳,震惊的陆思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付阳?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现在是战家的家庭医生。”付阳带着几分苦笑的说。
陆思艺这下更为震惊:“你不是精神专院的医生吗?怎么会?”
她还清楚的记得,付阳跟她说过,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精神科专家,当年他出色的医术,让很多国内外的大医院都非常的看好,有的甚至出高价聘用他,他都没有动摇自己的梦想。
这才六年不见,他怎么就成了战家的家庭医生?
要知道,成为了一名家庭医生,便就不能再到精神专院就业。
“梦想是梦想,生活是生活,两者必然不能兼得。”付阳笑着说,看上去他的笑容非常的轻松,可是却透着苦涩。
“难道是因为我?”
陆思艺脑中瞬间跳出来的想法,也不怪她这么想,当年她跟付阳是最好的朋友,经常在一起探讨医学方面的事,若不是她已经跟战煜枭有了婚约,说不定还真能跟付阳走到一起。
她退婚消失,难免不会让人往他身上想。
“思艺,你别瞎想,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而且也是我自愿的。”
付阳越是这么说,越让陆思艺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可战煜枭留付阳在身边做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不让他完成自己的梦想?
“付阳!”
屋时传来一声冰冷凌厉的唤声。
“思艺,我还有事,我就先去忙了。”付阳大步进了屋。
看着付阳的背影,陆思艺心里是五味杂陈。
陆思艺搭车回到家,刚下车,顾亦燃便迎了上来:“思艺,你怎么样?还好吧。”
“嗯,没事。”陆思艺淡然疏离的应了一声。
顾亦燃眉头微微一拧,满脸歉意和自责:“思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陪我去参加酒会的,也不该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