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来的是秦牧与虔安,二人进来后便在门口站定,同时转身看向了自己身后。
紧接着进来的邪无渡一袭红衣,肤白如雪,浑身的慵懒气息让人心头一窒。
地下赌场中安静了一瞬,便开始了窃窃私语。
似乎是在讨论邪无渡的怎会生得如此美貌,还有些掌事低声说着邪无渡没有丝毫当年两位主子的气势,不适合掌管凤字旗云云。
邪无渡把那些声音尽收耳底,却并没有说什么。
她径直走向了徐临面前,面上不动声色。
斜斜坐在了徐临身边居中的位置上,用手肘撑着那凳子上的扶手。
众掌事见她毫不在意,坐没坐相,一时间都没有向她行礼,反而议论纷纷,眼底的不悦纷纷溢出。
而徐临见她如此,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些不屑,又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倒是十分满意。
只要这些掌事的不看好邪无渡,那么他的计划就能很成功地进行了,他心里沾沾自喜。
“徐临,见过小主子。”
他起身,向邪无渡低头行礼。
而周围的掌事见他如此,一时间竟都没有动。
这时徐临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连忙站直了身子,转过身去训斥道:“各位掌事这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小主子?”
这话一出,掌事们纷纷议论了起来,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徐临见此面上更是得意,而邪无渡则是换了个姿势,把手放在脸旁支撑着自己的头,气定神闲的看着这场徐临安排的好戏。
“徐掌事,我们凤字旗在这皇城盘踞了这么多年,为二位主子做了如此多的事情,能到如今有了与皇室抗争的力量,您最功不可没了,可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把如此规模的凤字旗管理好!”
“就是!我们不服!邪无渡,若你真有本事,那便说服我们,而不是一来皇城就要强行占据我们凤字旗!”
……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绝于耳,邪无渡挑了挑眉,索性把眼睛一闭,依然没有说话。
徐临见大家的意思表达得差不多了,满脸为难地对在场的所有人怒道:
“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凤字旗本就是两位主子留给小主子的!我不过只是一个下属,谈何居功至伟!哪里还需要小主子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你们这是不把两位主子放在眼里!”
众人见他如此说道,一时间都噤了声,没有再说话。
徐临见此,这才一脸谄媚地回过头,“小主子,他们说的话,请小主子不要往心里去,那都是气话!我徐临这些年为凤字旗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小人万万不敢居功。”
邪无渡没有睁眼,任他唱着独角戏。
“徐临,我听说当初我的父亲母亲离开之前,是把凤字旗托付给了秦牧,怎么如今倒是变成了你?”
这句话一出,徐临顿时愣在了原地,这邪无渡是打算翻旧账了?
他立刻朝离自己有段距离的秦牧露出了个十分不屑的眼神。
“小主子,您有所不知,凤字旗内部每年都会实行推举,谁若是有能力掌管凤字旗,大家便会推举谁,最后以得票最高的一位来掌事。这秦牧当时带着凤字旗吃了大亏,而众掌事又觉得小人堪当大任,小人这才在大家的推举之下,管理起了凤字旗。”
众人连忙附和着徐临的这番话,纷纷说是。
邪无渡微微睁开了眸子,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那这么说的话,在座的掌事都觉得徐临徐掌事堪当大任了?他说的话就算话?你们连我这个主子都不曾放在眼里,还有脸呆在凤字旗?”
威压一瞬间朝众人压了下去,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徐临见状脸色大变,立刻单膝下跪,“小主子,并非如此,这些弟兄都是誓死效忠于主子,誓死效忠于凤字旗的!还请小主子手下留情!”
他暗道不好,这臭丫头竟然有如此高深的灵力,自己每日吸食灵气都不曾上去金丹期,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有金丹以上的实力,如此一来,倒是有些棘手了。
众人见他跪下,又被威压压得喘不过气,连忙三三两两的朝邪无渡跪下,“请小主子手下留情。”
邪无渡见状把撑着头的手放下,瞥了一眼几个坐在角落并不曾下跪,正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人,低低笑了一声,她就是为这几个人而来的,可没空陪徐临这些人演戏。
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她挥挥手示意秦牧,秦牧立刻端着自己手里厚厚的一沓纸,把这些东西都一份份分发到了诸位掌事的手中。
徐临见此只觉得心中的不安更盛,他的右眼皮开始不规律地跳了起来。
邪无渡从秦牧手里随意取了一份,翻看了几页,这上头桩桩件件无一不是五十万灵珠起步的合作,她冷冷一笑。
看来这徐临和宰相的胃口还挺大啊,凤字旗这些年来的经营,没少被这两个人私吞。
“诸位掌事请看,你们手中的都是这些年来徐临与宰相府勾结的证据,当年两位主子离开时就说过,凤字旗内部经营,绝不可与朝堂之人扯上干系!
而徐临,见风使舵,阳奉阴违,忤逆规矩,把大家耍得团团转,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