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乙听完脸色大变,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旁人之后,他才一脸怒意地问她,“你在说什么!朕不知道!”
邪无渡见状笑了笑,她自然是确定周围无人,才敢如此直白地问他。
夜星辰等人听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早就听说皇宫有一秘门,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那秘门的钥匙。
就连坐在一旁气定神闲喝着茶的路沉暮听到她这话也怔了怔,不过转念一想,她好像确实是如此,对什么事情都直来直往,唯独对自己。
想到这里,他神色有些黯淡,但不过片刻便已经缓过神来。
“陛下,您怎会不知道?当年钥匙一分为三,一份已经被用了,另一份在我手中,还有一份自然是在您手中。”
路沉暮的话虽然语气平淡,但却给慕容乙带来了轩然大波。
方才邪无渡与自己说那钥匙只剩最后一份了,也就是说国师的那一份已经被用了!
他如何能不惊讶,也不知这国师是什么时候进去的,竟还瞒着自己!
他脸上的怒气微显,刚要发作时,邪无渡便看了出来。
“陛下先别急着发怒,国师的这一份因为某些原因前段时间已经不慎丢失了,所以您手上这最后一把钥匙,很关键。”
“若我猜得没错,宿心几人已经找过陛下了,可是陛下与她们说钥匙置于慕容卿身上,所以她们才会对您的儿子下毒手。”
慕容卿听邪无渡如此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慕容乙。
为了保护一把钥匙,向来最疼爱自己的父皇竟然把自己当挡箭牌,还连累别人为他惨死那魔族的剑下。
虽然慕容尽平日里自己厌恶万分,可昨夜他为自己挡剑之时,自己便已经没有了那般的厌恶之意,反而是沉重的愧疚,况且,那也是一条生生的人命,为自己而死,他的良心何安。
慕容乙看了看自己儿子失望的脸色,又看了看邪无渡斩钉截铁的神情,身子突然间塌了下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腰板不再挺直,反而佝偻着,一下子像是老了许多。
“父皇……”慕容卿在下面轻声喊着他。
慕容乙没敢看慕容卿,只用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山根处,似乎十分疲惫。
“你们走吧,卿儿,国师和邪小仙子留下。”
夜星辰见此与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最后看向了邪无渡,邪无渡朝他点点头,示意让他们先出去。
几人出去之后,慕容乙把殿外的下人都赶得远远的,走下了高台,与邪无渡三人坐在了同一桌之上。
“罢了,此时我一个人担了这么多年,如今几位仙人都在,且昨日的事情也成功把那些百姓救了下来,定能护得住这秘境的钥匙,如此我便与你们坦诚一回。”
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枚小拇指盖大钥匙,放在了那桌面之上。
邪无渡看了看那钥匙,十分普通,唯一奇怪的是那秘门的钥匙竟然只有这么小?
眉头一挑,她望向了路沉暮,路沉暮收到她怀疑的目光,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便是秘门的钥匙。这些年来,我没有一日是安心的,为了和那位仙人的约定,我生生坚持了这么多年,如今也是时候交给你们了。”
慕容乙长叹,吐出一口浊气,似乎这样就能把压在自己心头的重担卸了下去。
“不知国师可知道,秘门之内,到底是什么?”
慕容乙抬眸望向了路沉暮,他是绝对不信路沉暮会这样就把钥匙弄丢了的,他必定已经进去过了。
桌下,邪无渡的手悄悄扯了扯路沉暮的衣袖。
“不知,陛下知道?”
路沉暮面不改色心不跳,只默默地反问。
见他如此,慕容乙的脸色微微沉了下去,片刻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只低下眸子去看桌上那钥匙。
“罢了,不管你们知道与否,今日我便告诉你们这秘门的来历。”
……
夜星辰等人在殿外等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正在他们商量着要不要打道回府的时候,殿门大开。
邪无渡三人走了出来。
“无渡。”夜星辰上前一步,关切地喊了一声。
邪无渡点了点头,“昨日那个魔族,还有那些百姓此刻都在地牢?”
夜星辰摇头:“我们怕那魔族跑,便把她锁在了三皇子府里,那些百姓如今倒是在地牢。”
邪无渡了然,便对众人说道:“那我和路沉暮先去地牢,把那些人的魔气先驱除,再回去与你们商量那魔族的事。对了,玲珑,你也来。”
玲珑点点头,知道那些魔气可以供她吸收,便欣然答应了。
邪无渡看了看面前这些人,发现独孤月不在,便知道他还在府里守着那魔族,心里微微安定下来。
待几人离开后,三人便往地牢走去。
这批百姓体内的魔气比之前的那些要浓郁不少,邪无渡知道是由于慕容尽的阵法被打断了的关系,暗叹了口气。
玲珑感受到了这些人体内的魔气,精神一怔,从刚入地牢便开始边走边吸收了起来。
见她如此,邪无渡也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