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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角的泪还没完全擦干,场景便再一度转换。
眼前的建筑也是自己熟悉的模样,邪无渡乍然地看向了眼前的仙气盎然的宅子,这里是路沉暮还未成为佛子之前的仙界住处。
眼前几个仙婢端着一盆盆的菜肴与她擦肩而过。
“仙君说了,这些菜都要放入大殿呢,他今日在厨房里做了一整日,就为了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
有仙婢的话传入了她的耳中,邪无渡挑眉,便跟了上去。
路沉暮?为了一个凡人做菜?这可比话本有意思多了。
只见那几个仙婢把一碟碟菜放入殿内,见没有人在,便在一边交头接耳起来。
“要我说啊,我们仙君的实力可比得上佛子的实力,怎么这眼光竟不如佛子?竟看上了一个凡人……真是可惜了。”
“我觉得那凡人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然为何仙君只挑她来做自己的贴身婢女?而且还对她百般宠爱,你们说这个凡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还能是什么身份,这人是被启燕仙君送给咱们仙君的女婢罢了,只是碰巧被仙君看上,便留了下来,要我说啊,这位以后顶多是个妾。”
“她?能当妾?笑话,我可不信。”
“不信便罢了,仙君这几日为了她可算是没合眼地在学习如何做饭,甚至还跑去让天门的司膳仙君教他呢。”
……
随着几人越走越远的距离,传到邪无渡耳中的句子也愈来愈小声。
她抬手揭开了面前的菜肴,倒是有些意外,色香倒是不错,也不知道这味道怎么样。
突然想念起了木头做的菜,她咽了咽口水,梦里的吃食能吃吗?
啧,摇了摇头,她决定去厨房走一遭。
想到这里,她出了大殿。沿着长廊走到尽头,便是厨房的位置了。
听到里面有油在锅中爆开的声音,还隐隐传来一阵浓香,口中已经不自主地分泌起了唾液。
从门口探了个脑袋往里面望去,只见路沉暮离那锅有小半尺的距离,手上还拿着锅盖妄图挡下喷溅出来的油。
见他笨模笨样的动作,邪无渡只觉得有些好笑,既然这么怕做菜,还做来干什么,真傻。
天界其实向来是有吐纳之术的,完全不必自己做菜来吃,如今的六界初定,灵气更是处处都有,随时可以进行吸收,自己做菜更是多此一举,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竟然能让他都愿意洗手做羹汤。
邪无渡发现自己心里此时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泛着酸,奇怪。
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邪无渡感到十分新奇,便也没再看路沉暮的手艺。
她决定去看看那些仙婢口中所说的凡人,到底长何模样。
贴身?那不是应该时刻粘着他么,怎么的还本末倒置了,这个凡人倒是有些意思。
不过这凡人的来历,怎么和自己当初被送进路沉暮的府邸,剧情那么相似呢……
她轻手轻脚来到了路沉暮的寝殿。
扫了一眼,和记忆中的模样大差不差,倒是没变,她冷哼了一声,便继续往里走,里面是偏殿,也是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当时路沉暮美名其曰与她说,为了确保他的衣食住行能够被马上处理,必须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她嗤之以鼻,没想到自己走了以后,他竟然还让别人住了进去,果然天界都是些狗男人。
不仅三妻四妾,还三心二意。
里面的寝殿里传出来一些琐碎的声音,她并不怕那凡人看见她,这里不过是路沉暮的梦境,她想了想,下一刻便大摇大摆便穿门而过进去了。
只见床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人形的弧度。
那凡人还在睡觉?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都快傍晚了!
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她当时给路沉暮做牛做马之时,便是从清晨让他使唤到凌晨,如今这女子倒好,黄昏还可以不起床,反而路沉暮还亲手为她下厨。
唉——
沉沉地叹了口气,真是越想越气。
她气不过,连忙走近想看那女子的面貌,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把路沉暮迷得神魂颠倒。
可下一刻,她嘴角就开始抽搐了起来。
那张脸,明明就是自己当时来到天界时幻化成的脸,普普通通,也无甚姿色,在这天界的各色貌美的仙君仙子里,绝对是个见过就忘的一张脸。
她记得自己当时还问了一下路沉暮,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来做他随身婢女,没想到那人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因为你长得出类拔萃……
自己当时还不是很理解,自己明明已经把容颜幻化得如此普通了,他竟然还说自己长相出类拔萃,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嘲笑!
想到自己当年好似还因为这句话喜滋滋地过了几日,她心中的怨气只增不减。
可又转念一想,为何路沉暮会对自己如此?
明明这情景自己从来未曾经历过。
这两个梦都和发生过的事情极为不同,比如说第一个梦曾经的自己是祖神不错,但路沉暮却是天界的佛子,怎么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