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无渡:“?”
“你怎么在这里?”
挥手用灵力点燃了蜡烛,房间瞬间灯火通明。
路沉暮坐在桌前正襟危坐,正对着她,眼睛紧闭着,像是已经坐定了。
烛光的光亮投在他脸上,睫毛下落下了一片阴影。
邪无渡见他无甚反应,便走近默默观察着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这皮肤吹弹可破,比起自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伸手去触碰,可还没等到他触碰到,那人便陡然间睁开了双眼,眼神深沉有神,如一潭不见底的深水。
“听我殿中的弟子说,你进了我的寝殿?”
邪无渡有些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后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动声色地说道:“是又如何?你寝殿有金山还是银山怕被人偷?什么破规矩,还不让人进去。”
路沉暮垂下了眸子,“我房中有一把斧头,醒来时便不见了,只有你进入过我的寝殿,你拿走了?”
邪无渡笑着打了个哈哈,“哦~你说那把斧头啊,我看太重了,你现在是病人,不适合用这东西,于是我就好心的给你丢了,不用感谢我,请我吃顿饭就好!”
路沉暮:……
“你把它丢到哪里去了?”路沉暮声音有些愠怒。
邪无渡见他如此,打了个马虎:“我……好像是你殿外的某条河?不对不对,是哪个山头来着……嘿嘿,我给忘了,要不你再找一把?那斧头也不怎么样呀,不符合你国师的气质!还是丢了好!”
瞧着她这一副不靠谱的模样,路沉暮告诉自己一百遍不要生气,那斧头是自己好不容易从皇宫秘门中带出来的,如今这女人说丢就给他丢了?
“你好好想想,那斧头你究竟丢到哪里去了?”
路沉暮一遍又一遍念着清心咒,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忍着脾气又问了一遍。
“哎呀我是真的忘记啦,那把斧头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她故作不知歪着头问他,心里却另外打着小九九。
路沉暮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对!很重要。你再好好想想到底丢到哪里了。”
他的语气有些急促,差点就要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
“今晚我没有吃饱,要不你去给我做一两道好吃的菜,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了?”
路沉暮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两眼的火气都快要冒出来了。
要吃的?自己可从来没做过吃食,如何做?
这女人简直是无耻至极!
他没再说话,皱着眉头转身便拂袖出了门。
邪无渡见他如此,心中暗喜,小样!
想来他是不会再来了,毕竟自己可是提前打听过路沉暮,基本上是衣食无忧,自己是绝不可能会做吃食的。
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一个月前还在玄门与她住同个院子,现在却在国师殿见到了他。
起初她只是以为他是失忆了,可据慕容卿说过,这个国师从十几年前便已经生活在了皇城,而且他一切的生活都是有迹可循的,深受百姓的爱戴。
一个月前,国师便已经开始为这些受魔气困扰的百姓医治,那么他便不可能是那个与自己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木头。
他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是……分身?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他为何要施行这分身术,要知道这功法需消耗极大的神力……
而且这个分身,也就是国师,竟然如此巧合地与扶苍扯上了一点关系,这让她不得不往深处想。
但是很快,她便把脑海中的这些零碎甩开了去。
如今他暂时应该是不会来了。
自己还需要从长计议,想起国师路沉暮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盘算了起来。
就在她沾沾自喜之时,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路沉暮端着几盘碟子走了进来。
“吃。”
邪无渡看着摆在自己桌上的几碟点心,又看了看那人已经黑成碳的脸色,邪无渡的神色一时间有些奇怪。
?
正常反应不应该直接甩袖走人了吗?他竟然还真的端了几盘糕点过来。
“你不会是……在皇子府偷的吧?诶我可告诉你,你这样的行为不对啊!小心我跟慕容卿告状!慕容卿!有人偷你家……唔……唔唔!”
她作状就要大声叫人进来,只见那房门砰的一关,随后一双大手只见覆在了她的嘴上,堵住了她接下来要喊出的话。
“唔!唔唔!放手!”
路沉暮此时已经绕到了邪无渡身后,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把她的双手束在了身后。
片刻后,待听到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他才把手微微放开。
“再问一次,你到底丢在哪里了。”
耳畔有温热的气息拂过,邪无渡瞬间浑身发麻,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她转过身面向路沉暮,眼神中这才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那把斧头你是从何处得来?留着它又是为了做什么?你认识扶苍?”
他如此在意这把斧头,定是知道扶苍的下落,否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