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没见到人就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慕容卿有些无奈地朝邪无渡看去,却见她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便没有再打扰她,转身又去敲了敲门。
“叫你家国师出来!人命关天,他不是国师嘛?一天只救十个人?这什么破规矩啊?”
里面的人丝毫不慌,淡淡地回了一句:“请回吧,每日只救十人,是我们国师定下来的规矩,明日早些来便可。”
狠狠踹了一脚那玄色的大门,慕容卿心里才稍微舒坦了些。
这门的颜色都如此诡异,想来这国师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小仙女!我们走!不稀得他来救!我们回去想想别的办法!”
他拉了拉在原地看着自己手掌发呆的邪无渡,一时愣是没拉动,反而自己因为惯性还差点朝邪无渡那边跌了过去。
邪无渡这才慢悠悠收起了自己的手,嫌弃般地扫了他一眼:“急什么,我有办法让他出来。”
慕容卿听完本还想再多嘴几句,可见到邪无渡又张开了自己的手看了起来,一时间十分莫名其妙。
“不是,小仙女啊,你要是能让那劳什子国师出来,干嘛不赶紧的,你这手纤纤玉指已经够好看的了!快别看了,救人要紧!”
邪无渡见他如此急不可耐,攥紧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满脸戏谑:“怎么?你赶着投胎啊,不是还有半个时辰么,不然你继续喊?看看他会不会出来?”
慕容卿吃了瘪,这倒也是,得,自己闭嘴就是了。
见他乖乖地把嘴巴闭上了,邪无渡又陷入了沉思。
她方才用那主仆契约已经确认过了,果然没错,这国师府里的国师,竟然就是路沉暮……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既然他没有回天界,为何当初连个字条都不留便走了,难道是自己因为跟他签订了主仆契约让他难堪了,所以才不愿意面对自己么?
百思不得其解。
转眼她便晃了晃脑袋,管他呢!现在她是主人,他是仆人,除非自己死了或者主动解除契约,否则他再不乐意,都只能乖乖回到自己的身边。
她伸出那只与路沉暮签订了契约的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道灵力注入。
金光闪过。
以汝主之名,召汝速来。
召唤完毕,邪无渡便一脸悠闲地往国师殿门口一坐。
“不是吧小仙女,这就是你有办法?你不会打算在这里坐着等那国师出来吧?”
慕容卿对她的动作惊讶万分,又十分佩服她的从容不迫。
邪无渡颔首,给了他个眼神,不然呢?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便有一阵风与慕容卿擦肩而过,直直地撞在了邪无渡跟前。
待那人站定,慕容卿才看清那人的脸,此刻他的嘴巴已经合不上,张开成了“O”形。
那人一袭玄衣,墨黑的长发高高冠起,脸还是熟悉的脸,可气质却全然不同,此刻的路沉暮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木木……木头?我没看错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卿的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向了路沉暮,似乎是想确认这人是不是真的。
那人却似碰到什么厌恶的东西,直接躲开了他的手。
邪无渡心中呵呵,来得还挺快。
“你们二人使了什么法子,迫使本尊前来?”路沉暮此时眸色深沉,浑身散发着清冷之气,先是扫了一眼慕容卿,然后把目光放在自己身前的红衣女子身上。
邪无渡见他如此,本尊?还矫情上了?
撅了撅眉头:“怎么?我的仆人摇身一变成了国师,我还不能问问?”
路沉暮眉眼间本是清冷,但又觉得此女子甚是眼熟,听完邪无渡的话,眼底微微升起些愠怒:“你是谁?竟敢把本尊称作你的仆人?”
听完这句话,慕容卿顿时忍不了了,他朝路沉暮走去。
“木头,你当时走不留一个字也便罢了,如今都不愿意更小仙女相认了吗?”
一字一句的质问。
路沉暮的眼中清冷又陌生,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们,何来的相认?
虽然他并不否认这红衣女子身上确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
邪无渡见此,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这呆子,不会又失忆了吧……
居然又把姑奶奶给忘了,且看她怎么整他。
想到这里,她哎呀一声,边哭边往路沉暮身上靠去:
“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前段日子还说心里只有我,要与我远走高飞,如今你成了国师,竟然装作不认识我,你说!你是不是有别的狗子了?”
见她如此浮夸的演技,连慕容卿都被雷到了,浑身打了个寒战,暗暗给邪无渡使着眼色:戏过了啊!你这演技,鬼见了都得绕道给你拜个师!
邪无渡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暗暗翻了个白眼,有这么夸张吗?她觉得还好啊?
路沉暮却没有看到这二人背后的互动,只默默把她推开,“我并不认识你,也从未说过要与你远走高飞这类言语,姑娘请自重,莫要开本尊的玩笑。”
虽是如此说道,他心中却十分疑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