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怎么回事?
梵音阁阁主竟然叫自己少主?
虽然自己见到她确实觉得十分亲切,可还不至于直接认下了这声少主。
她连忙矮身把祁兰扶了起来:“阁主,这是何意?莫不是认错人了。”
只见祁兰缓缓起身,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又好像在透过她看别人。
“不!不会错的。太像了,果真是像……”
她嘴里呢喃着。
邪无渡:?
回过神来,祁兰才侃侃而谈:“你与你的母神,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性格更像你的父神一些。”
“哦?阁主认得我那便宜……咳……父母?”
邪无渡现在更疑惑了,索性在一边找了块干净的草坪,席地而坐,又示意祁兰一起坐下。
“少主莫要称我为阁主,唤我一声兰姨便可,当初若不是你的母神,我可能早就死了。她,才当真是绝代风华的女子。”
……
与祁兰聊了许久,两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思。
邪无渡摸了摸鼻子。
原谅她对那两位素未谋面的父亲母亲并没有多大的概念,她虽是混沌祖神,可是自己降生以来,便于血池内沉睡了十几万年,醒来身边就只有八个将军教她育她。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把这八个将军当做自己的亲人,以为除了他们便再无人会包容自己,却没想到重活一世发现,原来自己自己原来是有父母的。
这让她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从祁兰的描述里,她又对自己的便宜父母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在混沌一族,男人向来只能娶一个妻子,认定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她当她去到天界,甚至后来来到修真界时,她才发现,原来只有混沌族是一夫一妻,别的界面都是可以多娶的,女子在男子面前,是如此的廉价。
而混沌族的这条规矩,是自己父母定下的,据祁兰所说,他二人之间向来都是共同商议,从未闹过一丝矛盾,一度令所有族人心生向往。
这样看来,至少在这一点上,邪无渡对自己的便宜父母有了些许改观。
母亲名为神洛,神渡之名便是她为自己取的。
至于为何把自己一人独自留在混沌界,祁兰的说法是她也不知道,此事只有自己见到两位才得能知晓。
自她带着血池从六界消失后,混沌族大乱,几位将军每人带了一部分混沌族人前往各个界面,而族内只剩下一名将军坚持留下守住家园。
如今八位将军虽不至于奄奄一息,但她可以感觉得到这几人的处境确实是相当不好。
而祁兰便是被带下界的其中一名混沌族人,只是在修真界藏匿的同时,又偶然遇到了自己的父母,便遵循他们的命令,在此又苦等了十五年等到自己出现。
可十五年对于永生不老的混沌族人来说,不过只是沧海一粟,所以祁兰至今未嫁,只为了等到能重回混沌族的那一日。
……
“另外,少主体内的混沌族封印,是你父神母神留下的。在少主未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封印的存在,足以保护你不受到神族的伤害。所以自此以后,希望少主不要再胡乱使用混沌之力,以保全自己和族人。”
祁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谈话间,邪无渡又无端生出了许多疑问,自重生以来,自己内心堆积的疑问是越来越多了。
“这手札是你母亲留下的,自到我手上以来,从未有人打开过,或许你总有一日可以看得明白。”
祁兰递给她一本形状怪异的册子。
外表看上去厚厚一本,打开来里面是雪白的,摸上去十分滑腻,但里面却一个字也没有。
“这手札的形状倒是别具一格。”
邪无渡知道,这本册子的打开方式,自然也是需要用到自己的混沌之力,想到祁兰方才的嘱托,便也没再有打开它的兴致,抬手便收入了空间。
“这是你母神制造的,她总是能想出些旁人想不到的新奇事物,瞧,我这衣裳也是她做的,她把这衣裳叫做旗袍。”
祁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丝滑面料。
“旗袍?”有点好听是怎么回事。
她见那衣料十分柔软,穿上身定然是十分舒适的。
祁兰看她一脸新奇的模样,与自己当年的神情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要不怎么说你母神是奇女子呢,她创造出来的新奇东西,可不止有这旗袍,等日后,你见到她,便知道了。她啊,向来都是别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邪无渡听完这话倒是不置可否,待日后自己见到她再说。
两人一时半会沉默了片刻。
“少主,你纵然有自己的计划和使命,但我希望你能不要怨恨他们,你的父神母神,从未停止过爱你。”
祁兰此时异常认真。
邪无渡自是明白祁兰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告知自己,突然想起慕容说的那句“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便只点了点头。
“如今八大将军,分别在八个界面,那么修真界的这一位,你可知道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