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无渡想了想,便摇摇头:“今日还是不了,木头应该已经给我做了吃食。”
说罢便把那本阵法典籍合上,书上赫然印着“玄门阵法大全”几个大字。
“这典籍可是父亲给你的?你应是刚刚开始学习阵法,这书晦涩难懂,暂时还不宜看。”
夜星辰见状便拿出了几本新的书籍递给她:“你可以先从这些看起,会上手会较为容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邪无渡接过那几本书,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道:“好,我会看的。”
于是便跟夜星辰道别,出了大殿。
把手中的书放进了空间,她不解地看着那本阵法大全,心中寻思自己方才看,好像并没有什么晦涩难懂的地方啊。
回到无舍。
远远便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自己院外徘徊着,见到她来了便准备溜走。
“站住。”
邪无渡快走了几步,用灵力把那人束缚住,拉了回来。
院内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做好的香喷喷的饭菜,上方还冒着袅袅热气。
她探了探头,没看到木头的影子。
便把人带到了石桌边坐下。
“说吧,在我院子门口做了什么?”她看着桌上的饭菜,神情莫测。
那人只把头埋得十分低,死死不肯作声。
邪无渡强迫那人抬起头,只见那人却紧紧闭着双眼,大半张脸上全是红色的疤,坑坑洼洼显得格外扎眼。
赫然是昨晚见到的那个女弟子。
昨日晚上夜已深,没怎么看清,如今一看,那人的眉眼竟间竟有着丝丝魔力。
她松开了挑起她下巴的手,拿起了碗筷,夹了一筷子青菜。
入口十分清脆。
随后便看到那碗空荡荡的汤碗,眸色深沉。
那女弟子在她吃菜之时便睁开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邪无渡的动作。
邪无渡瞥见了那人灼热的目光,原本要夹菜的手微微一顿,便瞧着那个弟子说:
“这菜很是鲜美,今日你我一见,也算是有缘,你在我院子外面徘徊,莫不是闻到香味想一起吃?”
女子听完她的话眼中的魔气浓郁了些,她瞪大了双眼看着邪无渡,似是听不明白她的话一般.
“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你不是喜欢这菜吗?”邪无渡假装不解。
说罢便夹了一口菜慢悠悠地放在女子的嘴边,似是要喂他。
“邪无渡,你忘记我了吗?”女弟子终于开口,情绪有些难以自抑。
邪无渡收回了勺子,似是有些不解:“?”
怎么像是被男子抛弃了一样的眼神……她可不是那种人啊……这个原主到底还做了些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的。
真该死啊!
来人眼神突然变得恶狠狠,似是被她夺走了什么珍贵之物般:“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
邪无渡眉头一撅:“你是谁?”
那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神情十分不可置信地别过头:“看来我就是个笑话,原来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听到此处,邪无渡有了些尴尬,生怕她说出自己什么始乱终弃的话,便把她身上的束缚解了。
“你是谁?我应该认识你吗?”
那胎记女子身形晃了晃,站稳了看着她,眼里的魔气浓郁得快要溢出来:“如果不是你,我脸上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几日的相依为命对你来说就是个屁对吧?”
“这几年来,我因为这东西受了多少白眼,只有我自己清楚,而你,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是何其幸运,多亏了我!!是我替你承受了这一切!”
邪无渡现在能确定了,原主真的是对此人始乱终弃,还忘恩负义了。
这女子脸上的红斑,似乎是某种毒素。
那女子嗤得一笑,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她从袖中拿出了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荷包,那荷包上面歪歪扭扭地绣了一个邪字,旁边有两个小小的字:无渡。
“你的东西!我想不要了!还给你!”恼怒。
而那个邪字已经翘起了边边,想来是主人每天摩挲所致。
“真可笑,我竟然还带着这个荷包。我费尽千辛万苦来了这玄门,没想到你早就把我给忘了,我还每天傻傻地告诉自己你一定会来接我……”
那女子说着说着竟是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开始哽咽。
邪无渡挠了挠头,看了眼那荷包,心里把原主骂了一万遍。
她实在是见不得女子哭,瞧着怪可怜的。
毕竟也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惹的祸。
要不,帮帮她?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便一只手拉了拉那个可怜巴拉的女子,往她怀里塞了张帕子。
“喂,我说,你别哭了。”
话音刚落,那女子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哭得更剧烈了。
前去拉人的手猛地一缩,邪无渡此时是动也不敢动那人,她想了想,又说道:
“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虽然不记得你是谁,但是我可以帮你把你脸上的毒素褪去作为交换。”
那人听完倏地一下抬起了头,两个眼睛红彤彤地看着她,“你……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