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七七则是扯着脖子看向木头手里端着的盘子有些望眼欲穿。
“什么时候我的骨头才好呀?本大爷要吃骨头!我闻到味道了!”
木头摇摇头,“还没呢,至少还要熬一个时辰。”
七七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摆在一边的小鱼干发呆。
邪无渡用完晚餐后起身,把两小只交给了木头,自己则准备去夜念北那里。
无舍的位置所处十分僻静。
去夜念北书房的那条路十分幽静,轻易遇不到什么人。
她缓缓走着,到金丹后竟觉得自己的眼睛耳朵都清明了不少。
前方凉亭处有隐隐说话声传来,她脚步稍微一顿。
又觉得自己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躲什么,于是大摇大摆地往前走着。
幸而这条路上有两排葱葱郁郁的树,从凉亭内往这边看倒是什么也看不到。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的。只要你把这个,这几日偷偷放进邪无渡的杯中,她便会像夜星辰一样。没了星灵草,以她的身体,活不过三日。”
邪无渡本不想听的,可奈何耳朵不争气,什么声音都往里塞。
便往亭内看去,俨然是被她往池塘里丢了两次的柳若云,此时正往一个女弟子的手里塞着什么。
“这是?”
“这是催魂。”
那女弟子手一抖,竟是差点把手中的药丢在地上。
“大师兄的毒,是你下的??”
柳若云轻轻柔柔拖着那女弟子的手:“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爱慕你们家大师兄,又怎么可能下毒害他。”
女弟子松了口气:“那你这毒从何而来?”
柳若云拂了拂垂落在胸前的长发,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傲慢:“这几日我们七星宗为了星辰哥哥的毒不眠不休地研制解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催魂,我便偷偷拿了一份。”
“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那女子转过脸来,脸上竟一半都是红色的疤痕,坑坑洼洼十分可怖。
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柳若云却拍了拍她的手:“此事由你自己决定,毕竟我也不喜她,若成了你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罢两人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凉亭。
邪无渡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从未见过那个女弟子,哪里来的深仇大恨?
她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几日的所见之人,确实没有这样一位女子。
面上如此之大的一块红疤,如果她见到定会有印象,毕竟她喜欢看脸。
想到此处,她摇了摇头,清空了自己的脑子,便径直往掌门住处走去。
食神殿。
在门口看着牌匾上方的这三个大字,邪无渡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么好听的名字,非自己莫属啊。
也不知她找夜念北要这块匾的话,他会不会同意。
“丫头,站外面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赶紧进来!”
在邪无渡正想把这块牌匾拆了的时候,院子内传来夜念北洪亮的声音。
她皱皱眉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三个大字,进了院子。
跟想象中的不同,院子内空空荡荡,没有假山流水,十分贫瘠。
这时站在院子里的小弟子们把她领进了书房。
“丫头,过来坐!”夜念北正自己烧了一壶茶,见她来了指了指面前的茶凳。
邪无渡颔首坐下。
夜念北一袭白衣,两缕长发须须贴着侧脸,显得有些仙气飘飘。
随着他开茶盖的动作,空气中茶香四溢,让人提神醒脑。
他把一杯茶递到邪无渡面前,两人都没有急着开口。
在喝完一杯茶后,夜念北率先开口:“丫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茶?”
杯子里的茶汤汤色清澈透亮,色泽十分明亮。
邪无渡摇头,都已经四万年没出来过了,她哪知道。
夜念北嘿嘿一笑,“你自然是不知道的,前十几年你都不敢亲近我,更别替来我这喝杯茶了。这是我自己研制的,我给它取名叫香香茶,怎么样,好听吧?”
邪无渡一听,觉得这名字颇为好记,便点头说道:“不错。”
的确够香。
夜念北见此笑得眯了眼,双手大力一拍:“我就说!还是有懂得欣赏的人的!哪像我家那个臭小子,动不动之乎者也,这不行那不可的,烦人!”
邪无渡嘬了一口,入口稍带苦涩,而后回味甘甜绵长,确是好茶。
“丫头啊,这些年来你过得怎么样?”看着她喝下,夜念北开口问道。
她有些疑问,不知夜念北此话何意,便打了直球:“你问的是哪个邪无渡?”
夜念北眼神有了些许变化,竟是流露出些许怜惜。
“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邪无渡了,我问的自然是现在的你。”
邪无渡听完想了想:“不怎么样,我前几日才刚刚活过来。”
“倒是苦了你了。”夜念北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邪无渡见此心里有些纳闷。
心道能不能有话直说,急死个人。
把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