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的女人显然是叫来充数的,根本就不是资深的司仪,面对着台下群情激愤的人们,明显毫无招架之力。凌若虚看得好笑极了。
真不知道那些人说的好戏究竟好在哪里?这么一个错漏百出的节目,也能翻得了天去?
凌若虚露出一个冷笑,抱着胳膊在台下等着女人继续动作。
“请大家冷静一下!我不是单身好吗?不要给我送花谢谢!接下来是开场的第一个节目,九九归一!”
女人把扔到身上的花抖落到了地上,狼狈地下了台。
“别走啊!”
“我们还想听你说话呢!”
凌若虚转头看去,搞这些事情的人都是一些混混头子之类的,穿的奇形怪状,那些正经来看节目的早就躲得远远的,他们的身边空出了一圈。这些人不但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在女人下台之后仍然我行我素。
凌若虚叹了口气,刚想抬腿出去,就见到那些人自己突然停止了自己无厘头的行为,走出了人群。凌若虚越过人群向对面看去,结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沈弛?
同时沈弛也注意到了凌若虚在看他,用力招招手!
凌若虚点了下头——看来那些人是中了沈弛的幻术。
要是我也会幻术该多好啊!那不就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空出来的地方已经被其他人占满,这下子终于没有人来捣乱了。凌若虚的心却提了起来。她的心砰砰直跳,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九九归一?会是什么节目呢?
台上的幕布再次拉开,后面一块巨大的帘幕挂在高处,上面画着当今九州的地理分布图。
凌若虚的眼睛顿时直了——那,那是凌清绝画的!
其他人的笔墨她可能分不清,但是凌清绝的她绝对能看出来。
从台下走上来了九个人,每个人服装各异,性格不同,男女都有。有的拿着画笔故作深沉,有的蹦蹦跳跳筋骨极佳,还有些阴郁沉默,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你,面无表情。
“啊!妈妈!”
因为有节目而带着孩子出游的家长立马抱住了小孩安抚,“不用怕乖儿砸!那是节目呀,你不是最喜欢看节目了吗?都是假的不是吗?”
小孩又看了一眼那个阴郁的人,转头埋进了妈妈的怀里,“妈妈,那真的是假的吗?”
“当然啦!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我们就回家吧!”
“不了妈妈。”
虽然只是一个小插曲却传到了凌若虚的耳中。凌若虚眉头紧锁,看着那个眼神黑洞的男子——他不是演的,他是真的没有眼瞳。
虽然台上有光,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凌若虚这么好的眼力。离得这么远,凌若虚和那个人对视上了。
他没有眼珠,却能感受到凌若虚的视线,转过头对着凌若虚,咧嘴露出了一个微笑。
凌若虚浑身一颤——嗯?敢挑衅我!
片刻后那人就移开了。
台上的这九个人,每一个的装扮都是九州独特的风俗,每一个人的性格和体貌特征也都是不同的。
雍州是一个身体强壮的大个子;冀州是一个揽着药箱的小大夫;青州是提着两条咸鱼的家伙;凉州的人拿着一把弓箭,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做工精致;扬州是个普通书生的装扮,背着一个画轴,像是要拿出去卖;荆州这位就很有当地特色,带着一个精致的面具。
虽然凌若虚还没有去过徐州和兖州,但是听说兖州之地极负牧草天场的美誉,看来应该是一个养殖业非常发达的地方,所以那个头上插着鸡毛,带着一根马鞭的应该就是兖州的了。
徐州风景甚好,豫州更是凌若虚的家乡。那个眼眶中没有眼睛的人,凌若虚并不觉得他是豫州的,身上衣服的风格也并不是豫州本土的,所以应该是徐州人。
最后那一个豫州的,穿着仿似龙袍的衣裳,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着威仪和霸气。
台上演的只是一些他们的小日常。看上去是在一间学堂上学,每个人都不服气,都对一些人有偏见,各种小团体拉的那是多。
系统撇了撇嘴——这要是在现代,九个人能有十三个群还要多!
凌若虚可不管系统在想什么,她只想知道这出戏究竟是什么意思。
突然天空一个炸雷,凌若虚下意识看去,原来只是假的雷声,他们用特制的木材和金属经过剧烈的碰撞和拉扯,发出了像是雷的声音。从天这边,一个人影踩着白色的绸子落到了九个人中间,站在了那个豫州人的旁边。
这个人,是女的。
从此九个人的队伍增加了,变成了十个人。这个女人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不过凌若虚看得出来,她最喜欢那个豫州人。
只要她做完什么事情,回头一定是看向那个人的方位,如果他不在那,一定会到处开始找。
凌若虚有预感这个人一定很重要。
突然“噼啪”一声响,凌若虚的神经紧绷了一下,这个声音跟当初自己面遇轰天雷时炸裂的前面的声音极为相似。当她寻找的时候,那个没有眼睛的人又一次关注到了她。并且依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嘴微微张合了一会,便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