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凌若虚一脸懵逼,“荆州沦陷了?怎么没有任何消息?楚宁那里也没有,谁说的啊?”
“是乔南寻发来的消息,本来应该有刘家镖局从荆州给他运送货品的,结果过了半个月也没有任何消息,任何进入荆州的人都再也出不来了,这才收到了消息。他应该已经给豫州熟人发送消息了,但是这件事情太过惊骇,估计很多人都不信。”
“但是你却相信了。”凌若虚瞧着瞿敬之。
“我本来也不信,可是两天后我收到了我师父的消息,他叫我不要去荆州。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这才跟你们说。”
“你师父?就是那个教你奇门遁甲和机关术的师父?”
“是的。”
“这么多年没见,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瞿敬之的脸上满是汗珠,手也哆哆嗦嗦的,“可我别无选择。”
“然后你就拉上我们跟你一起去荆州陪葬?”
谷烨的话毫不留情,瞿敬之猛然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我们能够帮助你对吗?”
“因为你们是朋友,所以……”
“所以你提前询问了我们每个人的意愿,答应的就可以跟你一起去,不答应的就留在那,想去哪去哪?”
瞿敬之点点头。
凌若虚无奈笑道,“行了,别吓唬他了,既然选择来了我们就要解决它,毕竟荆州沦陷了是一件大事,皇帝也会派人查地。”
突然路中间出现了一个老妇人,头发花白,步履蹒跚,带着一个破烂的包袱往外走,身后还跟着一些同样装束凄惨的村民。
见到凌若虚他们的马车害怕地跑到旁边,等他们过去之后才继续在路中央走。
瞿敬之看了看,道,“那些是荆州的村民吗?难道真的沦陷了?”
“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凌若虚又回头看了看前面的那个老妇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好像之前哪里见过似的。
刚走到荆州的地界,他们就感觉气氛不同寻常,荆州本身就是一个集各种艺术体系于一身的地方,无论是戏曲,杂技,唱念坐打都很厉害的地方。其他州只要有什么活动,什么新店开业,红白事,或者是每一年的特殊节日庆典之类的,都会请荆州的人过去表演,一场演出根据演出内容来报价,有些很贵,都是一些贵族或者皇家会买得起的,有些就比较平民了。
所以荆州一些古古怪怪的好玩的东西还是挺多的。按理来说不管什么时候,就算没有任务的时候,屋里的狗应该也会叫吧,但是他们走进的这个村子如同死寂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乌鸦的叫声在凭空回荡。
“呀!呀!”
凌若虚仰头皱眉看天,随着“唔”的一声,一只很大的鸟迅速在空中划过将乌鸦赶走。凌若虚笑了笑。
“还挺能干啊!”
“那是!”系统自豪地说道——还有四个人就结束任务了,宿主加油啊!你可是我第一个kpi呢!
“你这婆娘!天天出门是不是给我戴绿帽子了!跟你说了在家呆着给我生孩子就行了!非得出门,是不是要我打你骂你才能改?”
前方突然传来男人的叫骂声,几人赶忙上前查探情况。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我只是看家里的酱油没有了出门去粮油铺买一些,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女人说着,语气突然变化了,“乖囡别怕,明天带你去姥姥家,乖啊!”
“你还要回娘家?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不是!等着我抽你,啊!”
“啊!别打了!啊!乖囡快藏起来!啊!”
男人愤怒的吼叫声和女人吃痛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凌若虚横眉倒竖,就要冲进去之时,旁边谷烨居然比她还快一步地冲进了那间房子。
“给我住手!”
男人斜了一眼谷烨,骂道,“哪里来的小骚蹄子,滚,我正在教训自家婆娘,没空招待你!”
谷烨本来就生气听到男人居然这样骂自己一伸手,包袱中的辣粉就洒了出来,那男人正瞪着眼睛叫骂,被喷了个正着。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要去告官府!”男人倒在地上不住地哀嚎。
“去啊你,蠢货,告到官府还不一定是谁遭殃呢!”
凌若虚有些奇怪,打骂妻子或者打骂丈夫都是会被官府判为故意伤害罪,是要挨鞭子的,只要你告到了官府,并且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你被虐待,可以帮助你和离并且赔偿的,只要提出要求,这个人就不会再接近你十米内。
辰朝初期有太多人觉得这条律例就是个摆设,没什么大用,所以也没看在眼里。但是当第一个女人告到官府之后,她的丈夫被当众打了二十鞭,鞭子上都是倒刺,能挨过去算你运气好。有这种严苛的刑罚,这种事情已经很少了。居然在荆州边境又看到了,为什么不去告官呢?
女人赶紧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跑到了自己女儿面前,“乖囡,没事了啊!”
“妈妈!”小女孩紧紧地抱着母亲,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那个她应该称为父亲的人。
凌若虚张了张嘴,没说话。
谷烨看着母亲身上的伤,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