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仿佛能猜出他们的心事，摸了摸胡须点点头。
凌若虚的眉毛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不会吧！这就找到正主了？
细看看那条鱼，长得虽然大，但并不可怕，黑白的身子，圆滚滚的头，胖胖的身体在缸中笨拙地扭动着，看着有些滑稽。
凌若虚回头看萧易，眼神中透露出疑问——这是什么鱼？
萧易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老人又大力地敲了敲桌子，凌若虚抖了一下。看向老人手下的桌面，感觉都敲出了一个凹陷了，看来他不止一次在这里敲桌子，真是个怪人，但却是个厉害的怪人。
“前辈，晚辈斗胆问个问题，那盘鱼酒楼是你的吗？”
老人顿了半晌，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什么意思？凌若虚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老人继续蘸水写字，刚写了一半，凌若虚还没看清楚，就听到门外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柳爷！你在吗？人呢！”女子的声音并不小，仿佛对这里非常熟悉，推门关门的动作迅速又利落，想必是老者的熟人。
柳爷？难道前辈姓柳？柳家人倒真是不清楚，不过凌若虚知道青州是以水盟刘家为首，其他各姓氏族为辅，确实没有一个柳家的呀！
凌若虚还在思考之际，duang的一声，这间屋子的门被一掌推开，凌若虚看到门板都在颤动，顶上的墙皮也扑簌簌地掉下来了几块，可见这女子用力之大。
嚯！天生神力啊！跟我有的一拼了！凌若虚赞叹道。
进来的女子身形并不魁梧，可是比凌若虚还要高上一头，这可在女子中是很少见的了。凌若虚就不矮了，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她却没注意萧易的神情暗了下来，皱着眉头瞧着进来的高大女子，脸色有些难看。
女子进来就奔着柳爷，没注意到后面还站着两尊门神呢！
“呦！这怎么还俩大活人呢！吓我一跳！”女子蹦跶了一下，对着柳爷叫道。
柳爷摇了摇头，真是对她没辙，“这俩是我带回来的，你可别对他俩做什么事啊！这是人，不是你的实验品！”
“切！”女子努了努嘴，毫不在意，“要是他们见到我的杰作，估计得哭着喊着要帮我呢吧！”
突然她揉了揉眼，仔细看两人，见到凌若虚的时候，惊讶了一瞬。
“这大美女不会是你拐回来的吧！你个老不休！”女子嘲讽道，又看向萧易，没有什么反应，不过这个平平无奇的男子居然一直在瞪自己，这可不能忍。
“你瞅我干啥？”她仰起头，鼻子对着萧易，一股子高傲的姿态。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都透着一股好笑的氛围。
萧易白了她一眼，“我瞅你咋地？”
女子愣了愣，突然眼睛亮了，惊喜道，“你是唔……”
她还没说完，就被萧易一个箭步上去捂住了嘴，不让她说出后面的话。凌若虚有些意外——萧易怎么这么大反应？难道她知道一些他不为人知的糗事吗？如果真是这样，倒还真要盘问一下这位女子了。
女子搡开萧易，“你什么毛病？怎么还不让人说话哩！这又是哪里学来的怪招！”
柳爷也看得有些惊讶。
“半夏，你认识他？”
半夏点头，“之前见过一面，那时候他还不这样呢！一整个小白脸……”说到半截又被萧易狠狠瞪了一眼，只好闭上嘴巴。凌若虚若有所思地看了萧易一眼。
俩人终于消停了，凌若虚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向柳爷，“原来前辈会说话？”
柳爷刚想蘸水的手僵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我这个声音，你也不想说话！”
凌若虚绷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
一旁萧易也是忍俊不禁。为什么呢？
因为柳爷的样貌非常苍老，但是他的声音，却十分的年轻，就好像是一个少年在讲话，十五六岁的那种少年，青涩的声音，还有一点沙哑，不过非常好听。只是配上他这副尊容，确实不好解释。
“既然这样，前辈为何不易容或者内力发声呢？”
武林高手基本上易容都是家常便饭的，不过能达到极致的很少，凌若虚的师父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她也是。正因为这样，她才能从一个大美女易容成一个高挑的红衣帅哥，在和谷烨相亲的时候如果不是她自爆，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而用内力发声，也是高手们的基本素养，有些厉害的，甚至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改换各种不同的声音和面貌，旁人眼睁睁地看着也瞧不出什么异样。
不过说到这里，柳爷倒是又磕巴住了。
“哼！要不是之前打赌输了，谁会在这搞什么易容啊……”柳爷嘀嘀咕咕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凌若虚并不想知道他们老辈之间的恩恩怨怨，盘鱼酒楼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柳爷，你说盘鱼酒楼是你的，但是点头摇头是什么意思？是又不是？”萧易开口问道。
“嗷！你说盘鱼酒楼啊！这事我知道。老爷子跟我叨叨过！我来跟你说！”半夏插嘴道，“盘鱼酒楼本来是柳爷年轻时的，开遍了九州，不过后来老爷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