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萧易往上看去,就见凌若虚根本没有走远,而是到了酒楼的房顶上,所以他们在房间里才看不到她。此时的凌若虚还是一袭红色男装,在漆黑的夜里艳丽无比。萧易不禁想到,如果她是穿着红色的嫁衣,那得多美啊!
凌若虚背后一阵凉意袭来,她看向前方,萧易拉着瞿敬之一脸恍惚,她眉头一皱,道。
“想什么呢!”
萧易顿时回过神来——我在想什么?朋友妻不可欺啊!
于是几人坐在房顶上看月亮。瞿敬之还分了他们一些瓜子和酒水。
凌若虚诧异地看着他,“你出门还带这些东西?怎么真的跟刘福似的,出来刺客还要带干果壮胆?”
刘福和刘寿此时就坐在所住客栈的门口,仰头望天。
“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刘寿给了刘福一个重重的烧栗,刘福“哎呦”一声,捂住脑袋,委屈地瞧着他哥。
经过这几天,刘寿已经成功从老大,变成了哥。
“别乌鸦嘴!凌姑娘他们肯定没事的。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就算出什么意外也能全身而退,咱们都是普通人,可就不一定了。所以做什么事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刘寿茫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但是究竟听没听懂,只有他自己知道。
瞿敬之指了指楼下,“就从你们桌子上拿的啊!点了不就是要吃的吗?”
凌若虚无语望天——这时候还有闲心拿东西吃,真的是神经大条啊!
萧易一直在偷看凌若虚,凌若虚实在忍不了了,扭头看他,道。
“你怎么回事?有事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萧易一开口,本来想问她关于清绝的事情的,却又收了回去,“我……我见你看到玉雪山那个神秘人时脸色不太对,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凌若虚听到他居然问的是这个,脸色也凝重起来,“我不太确定,但是感觉那个人有点眼熟,但是忘了从哪里见过了。”
萧易一听她居然见过那人,一把抓起她的手问道,“他伤害你了?”
凌若虚都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萧易,眨眨眼。
“你先松开我。”
萧易见状,连忙松开了手,抿了抿唇。
凌若虚也没多想,道,“应该没有。伤害我的人都被我打过了,我不记得我打过他,所以应该没有发生冲突。”凌若虚挠了挠头,“算了,估计等之后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萧易也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总会这样。
一旁瞿敬之只知道吃东西,嘎嘣嘎嘣,磕得还挺快。
就在萧易忍不住想要打断他时,瞿敬之终于磕完了,萧易一把子火没处放,憋了个实实在在。只好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吃完东西了,所以他该说话了。
“你们知道这盘鱼酒楼为什么要叫盘鱼酒楼吗?”瞿敬之抛出了一个意外的问题。
凌若虚仰头想了想——盘鱼酒楼?只知道它也是一个各州都非常风靡的酒楼,而且常常客满,但是究竟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还真是不得而知。
瞿敬之有些神秘地说道,“听说盘鱼酒楼的幕后老板,是一条鱼!”
凌若虚和萧易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呢,结果就这!
凌若虚冷笑一声,“你在开玩笑吧!哪里听来的消息,没有求证就说出口,不怕惹祸上身吗?”
瞿敬之搔了搔头,“哎呀,不是没跟别人说吗!跟你们说说没事的!”他又小心地凑到两人中间,探着头说话。不过他没有注意到萧易看见他插在两人中间之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就瞬间恢复了原状。
“听说啊,他是人和鱼的混血,所以身体是一半人一半鱼,经常在青州的海边游荡,有游人经过的时候,总是被吓到,然后让当地人送去了医馆。这种事可不少呢!当地人随便找一个问就能跟你说!”
凌若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想知道干脆直接杀去青州就好了?但我为什么要关注一个酒楼的幕后老板呢?就算他是一整条鱼我也不在乎。该吃吃该喝喝,干嘛非得绞尽脑汁找个什么真相,原因啥的,多累啊!”
瞿敬之撇了撇嘴,道,“那我是恰好想到了盘鱼酒楼的事情吗,想跟你们说说而已,怎么那么凶啊!”
看着瞿敬之一脸扭捏的样子,虽然他是个娃娃脸,但是想到他也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是觉得一股恶寒袭来,凌若虚紧了紧衣服。
“你好好说话,我们听着得了呗!你说!”
瞿敬之见他们又乖乖坐好,这才继续开口说话。
凌若虚和萧易隔着一个瞿敬之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真是没辙啊!又不能把他打晕……
!
欸,可以把他打晕啊!
凌若虚的手向后抬起,在瞿敬之说到兴头的时候,一掌劈下,瞿敬之软软地瘫倒在房顶上。凌若虚示意萧易把瞿敬之扛走。
萧易点点头,要走的时候问了一句。
“带他去哪?咱们还没开客栈吧!”
凌若虚提醒他道,“之前在那个天涯客栈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