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虚指了指萧易,萧易下意识抖了抖,撇了撇嘴。瞿敬之想起来他刚才用竹蜻蜓飞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憋不住又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怕水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啊?”
几人还在寒暄中,凌若虚突然听到地下有轰隆隆的声音,像是金属机关和设备正在运转的声音。
“嘘!”凌若虚让两人停止说话,仔细听。
瞿敬之开始还不解,可是听了半晌后,他眉头紧锁,趴在了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地面,专注地听着。
凌若虚和萧易见状,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到瞿敬之。
凌若虚虽然耳力好,她知道哪里有动静,但是她对于机关术这种奇门类的东西并不精通,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瞿敬之的脸色,估计这次麻烦大了。
整个空间静静的,只有河水湍流的声音和不明机关的喀拉声。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瞿敬之就那样趴了半个时辰,凌若虚瞧着都觉得整个人要麻了。何况瞿敬之还是个毫无内力的普通人。
啊不,他并不普通,他是个精通机关术的人,这种人,可比有武功的人少多了。毕竟人家是靠脑子的。
凌若虚:?就是说我没有脑子呗?
瞿敬之给凌若虚他们使了个颜色,凌若虚口型说道:“怎么了?”
瞿敬之的脸上有一丝痛苦的意味闪过,张嘴发出了声音:“我……帮帮我……我麻了!”
凌若虚忍俊不禁——还真是趴麻了啊!
萧易上去给他拽了起来,瞿敬之使劲抖着腿和胳膊,嘴里发出叫喊。
“啊啊啊!麻!麻死了!嘶!”凌若虚也曾经因为蹲时间久了,整个下肢的血液循环不流通,导致一下子猛地站起来,下肢完全跟被针从里往外扎一般疼,但还不能等着,必须得活动。不活动的话会更痛。
凌若虚瞧着瞿敬之伸手活动腿部的样子,想起了以前。
她很小的时候,师父就出现在她身边了。师父是个很漂亮很美的人,她看上去很年轻,很温柔。只是她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理论,不过时间长了,通过凌若虚的亲身经历,她知道了师父说的都是对的,都是经过时间检验的正确的结论。
每次她练武的时候,因为偷懒动作不规范不到位,结果造成身体抽筋的时候,师父虽然嘴上不饶人,给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还是亲自给她弄来药酒,用她的手轻轻舒缓活动着凌若虚的腿。
想起那个时候,虽然也经常被师父骂,但从来没有真的贬低瞧不起她过,凌若虚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分好的孩子,只是因为有一个好师父,再加上自己也够努力,才成就了现在的自己。师父总说自己是她带的最差的徒弟。所以凌若虚一直想要让师父亲自夸她一次。但是现在不成了。
萧易看到凌若虚敲着瞿敬之的眼神非常认真,非常怀念,他皱了皱眉。
他们之前认识吗?怎么这个样子看他?
萧易状似无意地走到凌若虚面前,挡住了她看向瞿敬之的方向。不过他发现凌若虚没有一点反应,她的眼神是茫然的,是无焦的,而且对萧易的动作也毫无表示,证明她没有看瞿敬之。
那她在想什么呢?萧易暗暗思索道。凌若虚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啊!
譬如说她身为当朝丞相的二女儿,欸?对啊!她是老二,那老大是谁呢?他之前知道凌若虚之后也查过凌家,没有发现她们家有过什么大女儿的存在啊?
算了,不说这个。身为丞相的女儿,她居然武功这么好!虽然她俩没有真的交过手,但是看她的轻功,她的速度,她的剑法和拳脚等,都丝毫不逊于自己。自己是有特殊原因的,但是她一个官宦世家的小姐,干什么要武功这么好呢?
还有她是怎么和远在西北大漠的清绝公子认识的?还能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凌清绝:对不起,是你想歪了。
萧易看着凌若虚,眼神渐渐呆愣住了。凌若虚正好从回忆中苏醒过来,这才发现,萧易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有些奇怪,之前不管外界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能一瞬间反应过来,为什么萧易都这样了她还没有发现?难道是我的感知力退化了?
系统:……并不是,只是你对他不设防了!宿主!把持住啊!你还得相亲呢啊喂!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萧易:对不起,我并不是歪脖子树,谢谢。一挥手。系统被一掌拍飞。
“我知道了!”瞿敬之叫道。
萧易顿时回过神,就见到凌若虚奇怪地看着自己,他掩饰般搔了搔头,“过去看看。”便转身走向瞿敬之。
凌若虚皱了皱眉,便没在意了。
“玉雪山的地下是一个大型联动的机关,将整座玉雪山几乎一半的地界都掏空了,建造了这个不伦不类的阎王殿。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一个,把整座玉雪山炸掉!”
“什么?”凌若虚和萧易同时喊了出来。
炸掉玉雪山?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想把过来找九色雪莲的人都干掉吗?而且玉雪山上也没有什么秘密,十年前只是一个旅游景观,这十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舍掉玉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