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已经发话了,凌若虚也不能当没听见,只好挪着沉重的步伐向那边走去。
“公主。”
“若若别站着呀,来坐下!”
凌若虚小时候经常跟着凌夫人来公主府,对她也算是很熟悉,只是长大后禁不起两人连环催婚的势头。
公主也有一阵没见到凌若虚了,所以格外热情。
“若若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平日里叫你和你娘亲一起来,不是有事就是生病,当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公主也四十好几了,和凌夫人他们都一般大,但是保养的比较好,很年轻。
“没有啊公主,你也知道我爹让我看了个糖铺子,确实是没有时间呀!”
只能拿这个来搪塞了,希望公主不知道。
公主笑着摇摇头:“你呀!我还不知道,算了算了,不提了,你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吧!”
凌若虚刚想说话,才想起这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呢!
她下意识看去。此人年纪轻轻,身上的衣服也是极好的料子,目露金光。看上去像个公子哥,但是凌若虚发现他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子,看来还是个练家子!
这是谁?难道是公主的……
虽然谈论长辈的私事不太好,但是公主至今也没有驸马,也没有嫁人,但是哪个人没有那么几个相好的?以前凌若虚还觉得公主是喜欢自己老爹呢!
结果人家真就是单纯的同窗。也不知道至今没有成亲的公主为什么这么迫切地和娘亲一起催自己相亲。
但现在嘛……这个男子……难道是公主终于开窍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太好了,公主年龄也不小了,如果能找到另一半,那就不会再催自己相亲啦!
公主注意到凌若虚看向那男子的眼神,介绍道。
“若若,这是毓绣居的少东家,于南寻。”又转向于南寻,“这是凌丞相家的女儿,凌若虚。”
!
这走向,不对啊!凌若虚的后背陡然绷起,还真不是公主的对象,这,这是要给自己介绍吧!
公主看着凌若虚宛如提线的木偶一样,动作都十分僵硬,眼神也没有了光彩。
于是捂嘴笑道:“于少东家是因为毓绣居的事情主动来找我的,可不是我强行把人家骗过来的。”
“啊嗷,原来是这样”凌若虚点了点头,“你好你好。”
对方也很有礼貌的回应了。
“既然公主这还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
“好。那事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多谢公主。”
讲完之后,于南寻就离开了。虽然凌若虚还有点好奇一个服装店的老板为何要来公主府上,但还是赶紧问陈家事要紧。
还不待公主询问,凌若虚便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想问的事情和跟凌夫人那里知道的全都说了一通。
公主微笑了然:“你想查陈简的案子啊?”
凌若虚点点头。
公主手扶着额头靠在桌子上。
“陈简没什么本事,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小打小闹的,还尤其喜欢欺负他妹妹。但是陈家家风就是重男轻女,所以外人谁也没辙。这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这个人吧,你说他死了,谁能得到好处呢?或者说,谁在他死后,可以捞到最多的钱财和权利,谁就最有嫌疑。”
凌若虚摸着头想,谁最能得到好处。难道不是那个养子吗?他都留下了遗书……
“遗书是可以伪造的,但是目的是真实的。”
公主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却让凌若虚有了另一个方向。毕竟当初这些人和陈简没什么交情,而且也过去了这么多年,所以他只能会因为现在的某些原因而死。往回追溯没有意义。
看来,还是得去陈家看看啊!
“宿主!不是陈简还有两个相好吗!你可以去问她们啊!”
是啊!陈家现在很明显想要息事宁人,去府里不一定能问出东西来,但是琴坊和舞坊的姑娘们没有这个顾虑。
想到这,凌若虚就匆匆跟公主告了别离开了。
公主自己坐在亭子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他俩相中没有……年轻真好啊!”
凌若虚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想立马就过去询问,可现在天色已晚,舞坊和琴坊正是热闹的时候。她们肯定正忙。这时候过去,她们有时间吗?
“宿主快走,琴坊这里她们正在预热呢!好多人啊,你过来浑水摸一下鱼,没准就找到了呢!”
说得简单!琴坊舞坊这种地方,鱼龙混杂。
嗯……凌若虚想了想,诶!可以这样!
……
一刻后,一名身穿大红色衣衫的高挑男子站在人来人往的琴坊门前。门口新来的小厮看了他半天,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客人迎进来,
“宿主宿主!你好帅啊!”
原来站在门口的人是换了一身男装的凌若虚,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件红色的男装,上面还隐约绣上了银色的纹理,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若隐若现的,好不华丽。
她的脸加重了眉毛和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