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施嫦卿看清男人的脸后,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买的黑猪肉一下子掉在了地板上。
南乔和男人同时转过头,齐刷刷看向施嫦卿。与男人四目相对后,施嫦卿回过神来,对着男人就是一顿飘飘拳,看似有力实则软绵绵。因为南乔在场,所以男人并没有反击。
“你是谁!凭什么进我家!滚出去!”施嫦卿的口吻明显和男人关系不一般。
“妈!!!”男人扯着鸭嗓般的声音吼道:“我是你的儿子计己想啊!”
“我没有儿子!我儿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施嫦卿停下手上的动作,生气回怼道。
男人一下扑倒在地,抱着施嫦卿的大腿,两眼泪水淌下,故作柔弱道:“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儿子!但你不能不认你的孙子!他身上留的可是计家的血啊!你想计家绝后吗!!!!”
到底是至亲骨肉,冷静一会后,施嫦卿让计己想起来,好好说话。
十年前的某一天,施嫦卿到青藤市卖自己编织的篮子时,在路边发现偷拿老板包子的真南乔,因可怜孩子无父无母,而且无人照顾,所以施嫦卿将真南乔带回了家。
相处一段时间后,施嫦卿做出了大胆的想法——收养真南乔,但她的年龄不符合收养要求,所以她想让儿子和儿媳妇收养孩子。
然而,儿媳妇魏珠认为家里本来就穷,还带一个拖油瓶的话,这个家只怕是要散了,就怂恿计己想到国外去跟她二舅赚大钱。
随后计己想和施嫦卿大吵一架,并称断绝母子关系后,偷了家里的现金,带着儿子计计鲍和媳妇魏珠逃走了,留下施嫦卿一个人带着真南乔过日子。
计己想称,当初到了国外后,才发现魏珠的二舅干的是非法工作,他们进了那里就无法出来了。中途他们逃过一次,但被抓了回去,受了几顿电击、毒打以及饿肚子后,两人才开始拼命干活。
好在计计鲍在寄宿学校读书,不用跟着他们受苦。经过近十年的努力,他们才获得一月一次的外出逛街资格,两个月前,两人终于逃了出来,立马带着儿子徒步走了回来。
“他们母子俩呢?”施嫦卿黑着脸问道。
“魏珠在青藤市找了份杂工,明天带计计鲍回来。”
施嫦卿没有说什么了,而是起身去厨房做饭了,留下南乔和计己想两人同处在客厅,计己想眼神没敢看南乔。
沉默一会儿后,计己想挪了挪屁股,吞了吞口水,一鼓作气,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里,谁曾想,刚转身就被一只手捏住了肩膀。
“东西交出来。”身后传来南乔的声音。
“什,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没拿。再说了,这是我妈的东西,我妈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关你这个狗...关你什么事。”计己想磕磕绊绊回答道,故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腿暴露了他的真实状态。
“啊~这样啊~”
听到这话,计己想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昂起了头。
“但你搜的是我的房间,拿的也是我的东西。”
“哼,你都被我妈照顾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该孝敬孝敬我妈了,既然孝敬我妈,那这些东西都是我妈的,我妈的东西就是我的…啊!”
南乔一脚踢在了计己想的膝盖窝处,计己想一下子软了下去,咚!跪在了地上,而后,南乔又加重了捏着计己想肩膀的手的力量,两重伤害打断了计己想未说完的话。
“废话真多。”南乔冷冷地说道,那声音犹如切冰碎玉,令计己想为之一颤。
这么大的动静,在厨房的施嫦卿自然是能听到的,不过她切肉的手只是短暂地停了一下,随后继续切肉中,施嫦卿不想管这些事情,心里默认了南乔的做法。
计己想见自己哎呦好大一会,施嫦卿都没出来帮忙,只能痛心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钱,双手递给南乔。拿了钱后,南乔也没继续为难计己想,毕竟他是施嫦卿的骨肉,做得太过分就不好了。
家里就两间房,晚饭过后,施嫦卿让计己想同她睡一间房,接着三人早早就入睡了,或许是在国外呆久了,计己想的胃受不了国内的饭菜,导致他一直往返于厕所。
折腾了两三个小时,计己想胃里的东西都拉干净了,他终于不用跑厕所了,但要命的是,他开启了放屁之旅。
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计己想还没有睡着,而身旁的施嫦卿已经打起了呼噜,计己想翻来覆去都没能吵醒施嫦卿,突然一股强烈的屁意袭来,他有预感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屁。
果然如他所想,这个屁非同凡响,虽然不臭,但响且持久。大概持续了五六秒钟。身旁的施嫦卿一下醒了,用脚踹了踹计己想:“快去开门,你二叔骑摩托过来了。”
说完施嫦卿又陷入了深睡眠之中,留下计己想一脸的尴尬,另个房间的南乔将这一切听得一干二净,忍不住笑了笑。
第二天,南乔照常去时间驿站上班,而一向起早的施嫦卿却没有去便利店收瓶瓶罐罐等,反而在家给还没起床的计己想做早饭。
计己想吃完早饭后,去院子接了一通电话。挂断电话后,计己想告诉施嫦卿一会魏珠和计计鲍就到了,中午多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