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一的回忆中,她正疯狂的尝试着靠近那个女孩,但是,周围的众女却是不知何时变成了看不清面容的怪物,伸长了污秽的触手,阻止着二七一的靠近。
但是,她却是隐约看清楚了,她正在低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的那一瞬间,一股剧痛向她袭来,那种来自回忆的悸动···
就好像,她才是那一位俯首写作的人一样。
不对···
俯首写作···
她在写些什么?
或者说,我在写些什么?
写东西?
是在记录什么吗?
记录···
二七一突然觉得那种头痛愈演愈烈,甚至到了无法正常思考的地步。
就在此时,她的脸颊处突然传来了一种柔软的触感。
那是什么?
二七一还没来得及思考,疼痛就如同潮水般褪去。
人类对于疼痛的自我保护机制立刻开始运转起来。
遗忘,以及睡眠。
二七一只觉得自己被沉入了水中一般,所有的声音都不再真切,所有的触感就好像隔了一层膜一样。
只有受到了接触的神经末梢传来的确被触摸的反应,却没有具体被接触而产生的温度传递,或是人们常常讲到精神与坚定传递过来。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呢?
还将要持续多久呢?
她不知道,她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有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好像对自己下达了一个很紧急的命令,而自己好像让对方失望了···
“二七一!”
来自水面的声音愈加的真切,这是否说明,自己溺水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或者说,自己已经被救起来了?
二七一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处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她的意识即将陷入永久的沉眠···
就在这时,一股疼痛突然从腹部传来。
疼痛,是身体里最先优先级的预警装置,是在危机时候,提醒大脑受到了?攻击时的第一道哨兵。
她醒了。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往华韵身体的更深处缩。
华韵也配合的抱紧了她。
怜惜又略带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是我激动了。”
二七一连连摇头。
“不,不怪你,应该怪那女人···”
华韵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好了好了,别想那家伙了,我刚刚又想了一下,那家伙在所有人报自己来自哪个时间段的时候就没做声了,看样子,她才是我们真正要找的那个中立目标!”
二七一抓着华韵的衣服爬了起来,两人呼出的热气打在对方的脸上。
“你的意思是,我是善意人员?”
语气略带不信,但却从更深处传来了绝对信任。
这可不妙啊···
华韵暗道。
要是被她惯成了大男子主义或是其他的什么很糟糕的人格,这可怎么办?
如此调侃着自己,嘴上却是回以肯定。
“那是当然了,倒不如说,你如果是中立人员的话,也太犯规了吧?”
听到唐好的话,二七一露出无辜又憨态的笑容。
的确,她若是中立人员的话,也太偏向唐好了。
甚至是到了,仅仅只是为了得到留在他身边的权利,就愿意将所有其他人屠杀殆尽的程度。
这无论怎么来看,都不像是中立人员的表现。
二七一慵懒,象征意义的反驳道:
“怎么了嘛,我这个中立人员什么都不知道,我凭什么就不能略微的偏向某个人或是某个组织呢?”
《略微的偏向》
少女重新定义了略微这个词语的定义。
华韵苦笑着应和着她,像哄小孩一样的同意了她的观点。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很明确了。
按照我的想法,那个我们至今还没有回忆起名字的女孩,就是此次破局的关键···
至少,我们也可以想办法从她的嘴里套出让你的这个情况有所好转的方法。”
说到这里,二七一又一次不高兴的嘟起了小嘴。
“什么嘛,你厌倦我了吗?明明才说过要与我白首不相离的!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华韵可担不起这罪过。
“诶!话可不能瞎说!我有说过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吗?”
二七一属于典型的,理不直气也壮。
“我就是能察觉到你话里的真正意思!你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你就是不要我了!”
华韵苦笑着,将手抚上了二七一的头。
“好了好了,我说的不也没错吗?
这样子对我们双方来说都不甚方便,不是吗?
又不是说,你变回来了之后,我们就不能作为男女朋友的关系继续存在了。
我们依旧可以维持着现在的关系不是吗?
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你可以离开我单独存在了。
而这个又不能代表什么,只不过是代表着你重新变回了一个完整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