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在想着白蜃那句话，对着空气说，
“你说，小白说的那个，你也这样觉得么？我不如那些大妖？”
林泽言用力抓了下方向盘，然后又松开。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微妙。
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和那个网络上经典的婆媳问题，是一样的。
老婆问老公，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林泽言心想，要是回答说她也很厉害，比那些大妖厉害，那她肯定就要戴限制环。
要是回答说她不如那些大妖，估计她得好几天都在纠结这个事情，可能还非要戴限制环证明一下自己。
程久久说完那句话后，车内只有女歌手动人的歌喉在唱歌。
我问你～对我的爱有多少～
你说～有十分～
“我没有见过那些大妖，但是在我心目中，你如果当第二，那句没有谁是第一。”
林泽言第一次拍马屁，业务有点不熟练，觉得自己的话不够煽情，词藻语句不够华丽，那颗平常用来思考千万订单合同的大脑，此刻绞尽脑汁想要挤出一些好听真诚的话。
“我觉得，敌人永远只有，自己。别人都是浮云。”
音乐还在播放。
你的话～有多真～
你的情～有多真～
林泽言皱下眉头，但还是没管这个不应景的音乐。
“妖和人，就像武力和智力的关系，妖精大多很能打，在智谋方面比较没有人够狡诈，人能在如今的世界遍布全球，是智慧决定的。”
我都～不在乎～
因为我爱你～
将音量调小，林泽言在红灯前停下，转头看着程久久，认真地说。
“所以，你只要学会了人的智慧和谋略，你就已经超越了妖精和绝大部分人类。”
男人啊～男人啊～你总是擅长欺骗
你的嘴里说着甜言蜜语～
我总能～被你所迷惑～
都说不能相信～
太会说话的男人～
林泽言忍无可忍，将音乐关掉。“这都是些什么歌？这么难听！”
“噗嗤！哈哈！哈哈哈！”
程久久笑了起来，总觉得这一刻的林泽言，有点可爱，就像奶凶的小狗崽子。
将音乐关掉以后，林泽言觉得自己总算心平气和了。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和那些大妖比算什么！还不是输给了人族，我要学人的智慧！他们的计谋！”
程久久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旁边叽叽喳喳地问林泽言有没有什么速成办法？那些历史上有名的智者都是看些什么书？连人类历史上有名的奸臣也没放过。
她觉得奸臣也是计谋高别人一等的才能得到的称呼。
到了研究所，林泽言将限制环交给了当初找上他的负责人。
“有样东西我需要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在不损毁的情况下，看看能不能拆解。”
负责人观察着手中这个小环，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手镯，但是老板说了这个能拆解就可以拆解，他决定整个研究所研究员都要来参与研究这个东西，务必给老板一个满意的交代。
“请老板放心，我们一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林泽言倒也没给他们压力，“尽力就行，有结果更好。这个东西你们要注意，它具有危险性，大概就像是闪电雷暴的程度。我会给研究所更多的资金，强化防御。”
负责人点头，非常感谢老板的慷慨大方，体恤下属，再表示他们会注意安全的。
林泽言看着程久久，“现在限制环交给研究所去负责，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去什么吃点东西？”
程久久眼睛发亮，“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给你的那张卡里面不限额度，你自己平常也可以多逛逛，熟悉一下现在的世界。”
程久久踩着地上被划好的方格地面，“现在可能没什么时间了，我得贴身跟着你，万一有突发情况我能顾得上。再说了，小白可能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心情吧……”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多走走，不会一直想着不开心的事。”
林泽言牵着程久久，防止她摔倒。
“之前是白蜃照顾你，带你出门，现在她心情不好，该你照顾照顾她了。你说对不对？”
程久久停了下来，歪着头看着林泽言，“对，我以前就说了我要带她吃香的喝辣的，之前是没钱才一直没做成。”
“但现在你有钱了，花不完的钱。”
林泽言又强调了一遍，告诉她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程久久笑看着他，“我知道啦，其实你公司附近的所有吃的，都是你给我付的钱对不对？你从之前就对我很好了！”
林泽言拉着她坐上车，“这都没什么，你开心就好。那我带你去吃烤牛排，这家的烤牛排是一个外国人开的，和张妈做的味道不一样。”
“那和你做的也不一样么？我觉得你做的最好吃！”
程久久看着林泽言红了的耳朵尖，
“你不舒服？不舒服我们就回去，你的身体最重要。”
林泽言干咳了一声，点开空调，“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车里有点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