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蜃抬头，打开车门下去，从包里拿钥匙开门。
“我们也下去，去小白家里坐着舒服点，车就放着就行了。”程久久对着林泽言说道。
“好，你先下去，我把车再停好点。”等程久久下车了，林泽言将车摆正，尽量贴着白蜃家的院墙。
程久久带着林泽言进去，边走边解释，“我第一次来小白家，被吓一跳，那笼子里面关的全是动物，还有妖的气息，我以为这里收妖的地方呢。还以为自己被骗了。”
抬手触及林泽言的眼睛，“闭眼，要不然你会受这里阵法的影响。”
林泽言感觉到眼前一片清凉，再睁眼，院里的一切没多大区别，只不过那些动物都不见了，有的笼子里只有一个毛发或者鳞片。
程久久介绍，“这里被布置了一个阵法，让进来的人会误以为这里关了很多妖怪，也就是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主要还是应付那种刚下山没见过世面的妖精。笼子里的妖毛和鳞片应该是他们日积月累收服的妖精，这样的幻术会更加逼真。”
林泽言点点头，看着四周，“这里挺好的，虽然简朴了一点，但是安静，院子也收拾的很干净。”
程久久捂着嘴看着他，“你应该说给小白听，这样她心里肯定会很高兴。”
白蜃先倒了两杯水，招呼着外面两人，“久久，林大佬，快进来坐会儿，喝水吧。”
等他们坐下来喝水后，白蜃简单的说了下，水果零食的位置，还有平板在桌上，“我这里你都知道，久久，你帮我招呼好林大佬，我先整理下我自己。”
白蜃转头就进卧室拿上衣服去洗漱，在医院只是匆匆过了下水，没好好洗，既然回家了，那就要好好把自己弄干净。
林泽言自语，“林大佬？是在叫我！”
程久久坐过去碰了下他的肩膀，“对，看来你在她心中地位很高了。大佬不就是很牛很牛的称呼？”
林泽言笑了下，“也没多厉害，只是努力将祖辈的东西做好而已。”
程久久看白蜃一时半会儿还没出来，拉着林泽言给他介绍白蜃的设备。
“白蜃把她工作的东西都放到家里来了，你看，比如这个电脑，它连接了整个市的妖力波动监控设备，只要妖力波动一旦超过他们设定的阈值，就会报警，小白这里就会接收到那个地方传回来的画面。”
林泽言立马就想起自己所了解的几次她可能是用妖力打斗的场景。
“那你呢？你不是保护了我好几次，妖力波动有没有响？白蜃代表的组织知不知道？响了之后会怎么样？”
想到程久久作为胖嘟的那段时期，被一伙人绑架，最后那伙人几人重伤，一人疯癫，应该是她自己出手了，最后还是自己找到她，把她抱了回来。
“还有那一次，那伙人绑架你却受伤了，是不是你干的？”
程久久没想到林泽言提了这么多问题，摸了摸脸颊，“妖力波动没响过几次，小白他们单位是知道的，只要一响，他们就会知道，小白说他们有比这个电脑大得多的一个家伙，全国的妖力波动都能监测。”
“响了之后其实也不会怎么样，顶多就是被他们抓起来。不过一般都会先调查一番的，就比如我被那几个人类绑架，我变化原形打了他们，小白就知道，她也帮我求了情，最后没抓我，就是让我在学习一遍。”
程久久偷瞄了眼林泽言的脸色，发现他脸色和以前一样，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压抑着什么。
“除了那次，后来几次妖力波动都比较小，交了罚款，就没什么事了。”
林泽言沉声问道，“罚款？”
程久久捂住嘴，没想到自己把这个说出来了，没办法，支支吾吾的说，“罚款是饲养人交的。”
低着头，程久久心里莫名有种羞愧的情绪，“对不起，我总是害你被罚。不过除了那伙人绑架我，后来就没怎么被罚过了。包括和雪女打架，小白说妖力波动监测器没响过。”
“至于前天的车祸，还要等小白等会回看记录，不过应该也没响，要不然她的头头肯定要找她。就像我第一次那样，她头头打她电话快打爆了。这次那么安静，肯定没什么事。”
程久久努力给自己说好话，不想给林泽言留下只会惹祸的印象。
林泽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小九九，温柔摸着程久久的头，“没关系，我还希望你能多花点钱。我一直很烦恼，我每天赚的钱花都花不完，结果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程久久目瞪口呆，还有这种烦恼的吗？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林泽言安慰自己，怕自己难受。忍不住抓住头上的那只手，用力的回蹭，“你真好！”
林泽言看着她，忍不住笑，“变成人了也和胖嘟一样，没什么变化。”
心里想着程久久说的罚款，商人敏锐的嗅觉，将过往各公司每年的支出项目仔细回想了一遍。
一下子就发现了端倪，那些上涨的租金，莫名的不合规罚款，虽然每个都有合理的理由，但林泽言就觉得这应该就是管理局收款的一种方式。
不对！程久久来才没多久，可是这种类似的账目，是从几十年前开始的。
几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