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才从铁槛寺回来想是乏了,还让你跑什么跑?倒是我一天天的闲着,要走动走动才好呢。”
说着进了屋,尤氏往左右看了看:“哎?我怎么依稀看着蓉哥儿媳妇也来了,怎么……”
“啊?没有啊?谁说的?没有的事!太太您肯定是看错了!”贾蔷一连串的否定。
尤氏也没追问,而是叹了口气道:“这回蓉哥儿的后世可多亏了你了……”
贾蔷也坐下来叹息道:“太太这话就见外了不是?我们两个打小一块儿长大的,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现在他年纪轻轻就没了,我怎么能不送他最后一程?”
说着脸上一股悲戚之色油然而生。
尤氏也跟着抹了一会眼泪才说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如今偌大的宁国府就剩下咱们娘儿仨相依为命了。
可西府里老太太还想让你去自立门户……”
贾蔷也叹气道:“老太太也跟我说了,她这么想也是为了咱们考虑!
一来我年纪也大了,又当差了,总要自己搏一搏,锻炼锻炼。
二来是因为现在府里除了我再没个爷们了,老太太说一个寡婶一个寡嫂同我住同一屋檐下多少有些不便宜,容易让人说闲话……”
尤氏道:“话是这么说,可现在宁府里只剩下你这么一个正派玄孙了,我和蓉哥儿媳妇又都不争气,没个一儿半女的,若是你再出去了,这个家岂不就散了吗?”
尤氏是真的不想看着宁国府就这么被荣国府兼并,现在她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贾蔷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贾蔷好歹是宁国府里长大的,对自己也算是尊敬,就算让他当了宁府之长,也总会有尤氏的容身之地。
可贾蔷却是想着就趁着这个机会搬出去跟秦氏过神仙一般的生活呢。
因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老祖宗的意思怎么能违拗呢?那不就成了不孝了吗?
且……说句不尊敬的话,蓉哥儿媳妇到底年轻,难道就不能多走一步?
再说句更不尊敬的话,太太也不到三十年纪……”
一句话未说完,却听得外头有人冷哼了一声:“什么孝不孝的?宁府是拧府,荣府是荣府,都五代人了,早就出了五服了,它一个荣国府的老棺材瓤子凭什么对宁国府里的事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