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再者说,老爷是因为吃了药死的吗?他不是被你推倒了磕破了头流血流死的?
你要拉上我,咱们就闹起来,拉着太太和佩凤往县衙里让知县评评理去!”
贾蓉吓得魂儿都要飞了,忙拉住贾蔷赔不是:“蔷哥儿!蔷大爷!祖宗!别闹,别嚷!是我说错话了!”
贾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说说,我哪儿有不管你了?我一看出了事便想着给你遮掩,这叫不管你了不成?”
贾蓉忙陪笑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只是心里头慌乱,口不择言,我还不知道你不能不管我吗……”
正说着,听得门口上又响起了哭声,二人知道定是有宾客来吊唁了,忙都很默契的止住了话头。
不一时却见贾琏陪着一身道袍的贾敬走了进来。
贾蓉忙一面哭一面跪着爬出灵堂匍匐在贾敬脚下哭道:“爷爷……你可回来了,我老爷他……”
贾敬一直都不爱待见贾蔷,因而贾蔷也没往上凑。
贾敬叹了口气也没有说话,只是将贾蓉搀了起来,而后来到灵柩前,将贾珍脸上蒙着的盖布掀开略看了一眼问道:“究竟是怎么死的?”
贾蓉便哽咽着将话说了一回。
贾敬听罢只是略点了点头便将盖布重新盖好了。
贾赦贾政等人也都出来相见,劝贾敬节哀。
贾敬长叹一声道:“儿孙自有各自的命数罢了!”
贾琏是要担当起这次丧礼的筹备的,因将大小事大致同贾敬说了一回。
贾敬也只是点点头道:“我是清净惯了的,不耐烦这些杂务。蓉哥儿年纪又小不懂事,多亏了琏儿费心。
大小事你只看着照应就是了,也不用问我。只是珍哥儿这一世过得太过逍遥了,这葬礼却不可太过靡费了,也算给他减减罪孽罢了。”
贾琏点头答应。
贾蔷却连连称奇,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贾敬老年丧子,竟然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