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传教士还想狡辩。
贾蔷在杯子口上扇了扇风闻了闻气味,确定就是硝酸后说道:“再废话信不信我泼你一脸?”
传教士这才不敢再说了。看又有热闹看了,那些老百姓又围了过来。
贾蔷便对传教士道:“别在这里废话了,收拾收拾你这点破烂跟我走!”
“我……我正常传教,你凭什么抓我?”
“我并不想抓你,不过有些话要问你。另外,你不是想传教吗?跟我走就是了,我教你如何传教!”贾蔷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真……真的?”传教士仍将信将疑。
“爱信不信!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逗你玩儿?你若是不信,我就让人将你送道县衙去,让那些差役审问审问你了!”
传教士终于还是妥协了,开始低头收拾他那一摊子东西。
贾瑞忍不住说道:“蔷哥儿,你可不能让这个洋和尚给偏了!我可听说,这些洋和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的时候还有洋人打着给人免费治病的旗号,结果把人开膛破肚,掏心挖肺拿去入药呢!”
贾蔷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记得把说书人行会的事给我做得漂漂亮亮的!”
这个传教士显然混得并不好,只租住了一处小院里的三间倒座。
倒座坐南朝北,紧靠着山墙,不管是通风还是采光都极不好,一般都是拿来当临时客房或者堆放杂物用的。
一进了屋贾蔷便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桌上摆着各种的瓶瓶罐罐,还有蒸馏皿、烧杯等东西。
果然不出所料,这家伙是个懂化学的!
贾蔷也不知道传教士是什么时候开始踏足华夏大陆的,不过他知道明清时期有很多传教士来到中国,并且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比如利玛窦、汤若望等人。
这些传教士除了是宗教的狂热分子之外大多还会一门或多门其他诸如天文、历法或者其他方面的知识。
显然,这货多少懂一些化学,不然他也搞不出来能融化银子的硝酸了。
来到屋里贾蔷示意传教士坐了,问道:“你叫什么?哪国来的?”
那传教士因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心里也踏实下来,又见贾蔷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一面找茶杯准备烧水煮茶一面答道:“我叫马克西米利昂,来自法兰西,是奉教皇陛下的圣旨来大康传播主的福音的。还不知这位年轻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贾蔷只是简单说道:“我叫贾蔷,你可以叫我蔷哥儿。马克西米利昂……你这个名字太长了,读者会说我在灌水啊!我就叫你马克西吧!”
马克西米利昂倒也随和,说道:“当然可以,我并不介意。当然,如果您在后面加上‘神父’的称呼我会更高兴的。蔷哥儿是官府里的人吗?”
贾蔷道:“就算是吧。不过我懒得管你的事,不过是看你有难处帮你一把罢了,还有,往后别拿这种下三滥的把戏糊弄人了,你当我们大康朝的百姓都是傻子吗?”
传教士的存在确实沟通了东西方的文化交流,给中国带来了许多西方的技术和知识。
可他们也偷走了不少中国的好东西,甚至在国家羸弱的时候他们就成了间谍、侵略者的帮凶。
因而贾蔷对这些传教士并没有什么好感。
马克西显然对于今天“圣水神迹”的失败也很沮丧,苦笑道:
“蔷哥儿,看来你也是懂得炼金术的,原来这硝镪水在你们这里叫硝酸,果然这个名字又贴切又简明,到底还是你们东方人更有智慧!
我只是想像大康百姓传播上帝的福音,让他们能在末日审判时得到上帝的庇佑……”
贾蔷冷笑一声道:“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也不是第一个来中国传教的传教士,应该也知道,以前来了那么多人,都没能让你们的宗教真正在华夏生根发芽,大面积的普及。”
马克西不由得长叹一声,开始跟贾蔷诉苦。
他来大康已经有些年头了,一开始先跟着商船到了广州,在那里的基督教会一住就是三年。
这三年他疯狂的学习汉话和汉文化,自认为已经是个大康通了,便自告奋勇的要来大康都城神京传教。
然而一到神京他突然发现,自己学了三年的汉话竟然学了个寂寞!
北方官话跟他学的闽南语根本不是一码事!好在有了粤语的基础再学官话也不算太吃力。
贾蔷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难怪我听你说话一股子塑料味呢!”
“塑料味是什么味?”马克西还挺好学。
“就是……叉烧味儿!”贾蔷随意敷衍道。
显然马克西知道叉烧的味道,也没生气,叹了口气道:“哎……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啊!
哎,蔷哥儿,方才你不是说你会教我如何传教吗?快教教我!”
贾蔷却呵呵一笑道:“你先告诉我,你的硝酸是怎么来的!”
“这……”马克西有些犹豫,他不敢肯定自己说了这个秘密贾蔷会不会教给他传教的秘诀,也不敢保证贾蔷的法子有没有用。
贾蔷似乎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因说道:“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