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到了宁府门口,贾琏道:“蔷哥儿,那叔可就等你的信了。”
贾蔷应了一声却没有要进宁国府的意思。
贾琏忍不住问道:“你不回去要去哪儿?”
贾蔷道:“去学里瞅瞅,给太爷问个安。”
贾琏笑道:“你小子,又不说实话了,现在你都不念书了,还去给太爷请安?”
贾蔷笑道:“怎么我说什么琏二叔都不信呢?不然你现在跟我一块儿去?”
贾琏摆手道:“罢了罢了,我没那闲工夫,你自己去吧!”说着进了荣国府。
贾蔷也笑了笑,果然在街上买了二斤点心往义学里去了。
贾代儒见贾蔷来了也有些意外,接了点心问道:“你这孩子,怎么好长时间没来学里?可又想偷懒了不是?”
贾蔷道:“嗨,我也不是念书的材料,在这里耗着做什么?没的惹太爷生气,我还是找个清净地方淘气罢了。”
贾代儒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儿也是个聪明的,只是不肯念书罢了!你要是听太爷的话,还是回来好好念书!
努力上几年,好歹也混个公明,将来你也好多一条出路。难不成你还能一辈子让珍哥儿养着你?”
听着贾代儒火力全开巴拉巴拉的说教,贾蔷只是嗯嗯啊啊的答应着。
实在忍不住了,终于说了一句:“太爷,我现在当值了,做了龙禁尉,要在大明宫里护卫。”
“龙禁尉……”贾代儒瞬间哑火,憋了半天才说道:“罢了,珍哥儿还真舍得给你花银子……
既然你有了差事,那就好好当值吧,龙禁尉可马虎不得……”
正说着,贾瑞从后头进来了,见了贾蔷脸上便不自然起来,努力挤出个笑脸招呼道:“哟,这不是蔷哥儿?”
贾蔷也站起来拱手道:“瑞大叔!”
贾瑞因那封保证书还在贾蔷手上攥着呢,唯恐贾蔷跟他爷爷说些什么,先对贾代儒道:
“爷爷,方才你留的那一副对联已经有不少人都对出来了,您去瞧瞧吧。”
贾代儒嗯了一声,又让贾瑞好生陪着贾蔷说话,自己往前头学堂里去了。
贾瑞这才陪笑说道:“蔷哥儿,有些日子没见了……你看我这些天也没敢再去招惹琏二嫂子,我那封状子……”
贾蔷冷笑一声道:“这才几天?还远远不够呢!你放心吧,只要你不作怪我自不会拿给别人看的。
我留在手上不过是为了让你有所忌惮,省得你贼心不死。
你也不用成天想着,想了也是白想,我是不会给你的!
别废话了,我今儿来是找你有正经事的,我且问你,我这里有件事需要有人帮我办,你可愿意吗?”
贾瑞哪儿敢说不愿意?小心翼翼的问道:“却不知是什么事?”
贾蔷拍了拍贾瑞的肩膀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好事!赚钱的好事!爱听书不?我带你听书去!”
“听……听书?”贾瑞一脸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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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茶楼。
一个四十来岁有些清瘦的说书先生在台上声情并茂的讲着三英战吕布,台下人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了一出贾蔷叫了一声好,将小二叫过来掏出一块碎银子道:“这是爷赏台上这位先儿的,还请小二哥将他请过来,我请他吃杯茶。”
小二见是个大方的小爷不敢怠慢,果然不一会儿便将说书先生叫了过来。
那先生进了雅阁儿便朝贾蔷贾瑞两个深鞠一躬道:
“多谢两位小爷的赏~不知您二位爷叫小人来有什么吩咐?
可是府里头要摆酒听书吗?那您可找对人了,小人自打五岁起便跟着师父学艺……”
贾蔷摆摆手打断了他的吹嘘,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吃杯茶,我有些别的事要问你。”
说书先生这才又道了谢,斜欠着身子在下手椅子上坐了个边。
贾蔷道:“我叫贾蔷,还不知先儿怎么称呼?”
那人又一拱手道:“原来是贾爷~小人姓吴,叫吴四谷,大伙儿都叫我吴四,因嘴皮子快,也有叫我吴快嘴的。”
贾蔷笑道:“吴快嘴,这个外号倒也贴切,方才我听你说了一回书,倒也有些功底。却不知你在外头说书,一个月看多少钱?”
吴快嘴陪笑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主要是看爷们的赏赐多少了。我每个月能有个二三两银子的收入吧。”
“这么多?”贾蔷不禁有些吃惊:“想不到你们这一行还很好赚啊!”
吴快嘴脸上有些得意道:“倒也不是这一行好赚,只因在下书说得好,因而五福茶楼这样的大场子愿意让我来讲书。
听的客官多了,得的赏钱自然也就多一些。
至于其他同行么……有同行没同利罢了,也有能赚一吊钱的,也有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
“原来如此。”贾蔷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想不想多赚些银子?”
吴快嘴笑道:“小爷这话说的,谁还嫌家里银子多不成?您到底是有什么好的差遣,只管吩咐。”
贾蔷道:“我想成立一个说书人行会,把说书人组织起来,大伙儿一起说书赚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