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在呢,稍等。”房里传来刘慧娘的声音,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嫂嫂是有什么事?”她问道,声音不知怎么有些哑。
“怎么嗓子哑了?没得风寒吧?”元妙妙关心道。
“我无事,只是早上起来嗓子有些干,喝两口水就好了,嫂嫂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哦,那就好。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今日回门娘叫我好好打扮一下,穿的鲜亮点,还要我把头发也好好打理一下。只是我却不会梳头。就想着来找你帮忙了。”
“嫂嫂太客气了,这么点小事,快进来吧。”刘慧娘把元妙妙拉进房间,按在梳妆桌前坐下。
“我来教嫂嫂吧,其实梳头也很简单的嫂嫂是要梳个什么样式的?”
“还有样式吗?我以为只要把头发绾起来就可以了。”
“自然是有样式的。不过我也不会那种复杂的,就给你绾一个简单的单螺髻,到时候插一根簪子就很好看了。”刘慧娘说着就开始在她的头上动作起来。
“好,谢谢惠娘。”
单螺髻梳起来十分简单,就是把头发在头顶旋转着盘起来,形成一个类似与螺壳的形状。难怪叫单螺髻,实在是十分形象了。
“嫂嫂要不要抹一点胭脂?嫂嫂气色好,只要把唇再涂亮点就好了。”
“好。都听你的。”说起来古代的胭脂她还没看过呢,听说是用花的汁液做的。不过涂在嘴上的应该叫做口脂吧?还是说都能用?
“我听说胭脂是涂在面上的,口上也能用吗?”元妙妙不懂就问。
“胭脂其实是一个统称,分成了口脂和面脂,我也是珲哥带我去胭脂铺买的时候才听那掌柜的说的呢。不然哪能知道这些。等什么时候再去镇上,我们可以一起去胭脂铺逛一逛,那里的胭脂可漂亮了。”刘慧娘说着,又数起来胭脂铺老板说过的胭脂类型。
“好。”对化妆品这么好奇,也难怪,放在现代还是个孩子呢,至于她这种以前就没怎么关注过化妆品,连口红颜色都不认识的人只怕也是少数。
终于打扮完毕,元妙妙和梁瑄就出发了。梁瑄背上背着之前元妙妙背过的箩筐,里面是两只鸡,还有那罐茶叶。至于酒和点心就让元妙妙提着的。
从双塘村去元妙妙家在的大河村要经过一条大河,总共有四五里的路程,他们脚程不算快,也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元家,今天是三回门的日子,虽说元妙妙出嫁前与家里闹得很凶,让元父元母都不怎么高兴,但是好歹是三回门,女婿也要一起来,要是不好好操办,估计村里又要说一些闲话。从他们把女儿嫁给梁瑄那个病秧子之后村里的人就有不少话。
他们家为了送元斌读书一年要花很多钱也不是个秘密,元妙妙呢,虽然她沉默寡言,基本就不怎么出门,可邻居也知道她算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元家自从她姐姐出嫁了,基本都是她在操|干,之前也不是没有村里的人打算来说亲。可突然就嫁给了梁瑄,听说还收了二十两银子的聘礼,这下谁不猜是为了给元斌读书把元妙妙给买了。
元父元母也听见了这些流言秽语,可到底没那份底气反驳,心里也是憋了一口气,打定了注意要乘着三回门让村子里看看他们是看中了梁瑄这个人,才回把元妙妙嫁给他。
也是好笑,敢做却不敢让人说了。
因此,他们也起了一个大早,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通,还特意杀了只鸡,炖在了灶上。要知道,这个鸡平日都是不舍得吃的,除了逢年过节会杀,一般只有鸡老了不生蛋了会给元斌杀了吃,她和元妮儿都是没有的,能喝两口汤就算好的了。
除了鸡,元家还割了一块腊肉,连饭都很大方的煮了白米而不是杂粮。可以说是出了大血了。
因此元妙妙一进家门,就觉得有点受宠若惊。虽然这个主要是针对梁瑄的。元父元母对着梁瑄就是一顿嘘寒问暖,那劲头,仿佛梁瑄才是他么亲儿子似的。让一旁的元斌看得眼热。
席间,元父不断给梁瑄夹菜,让他多吃点,又问起梁瑄的学业,问起他现在教书怎么样,累不累,学生听不听话之类的,梁瑄也都一一答了。梁母也抓住机会,说起元妙妙怎么怎么贤惠,怎么怎么能干,说她在家时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全村上下没有不夸她的,又说什么要梁瑄多多担待她,新妇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不要生气之类的。光看这个情形,还以为是一对多么好的父母呢。
不过他们对元妙妙也说不上差,真要说也只是不上心罢了。
元妙妙则是一直低着头,默默吃菜,也不说话,也不抬头,要是问到她了,就开口说一句,没有就当她的木头。
元母看见她这样心里不自然就有了些火气,却又不好发出来。
看梁瑄时不时给元妙妙夹菜的样子,看得出梁瑄至少现在还是挺喜欢元妙妙的,她若是开口骂人,那就不好了。
“贤婿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指点一下我家斌儿的课文啊?教他的先生说他可有灵气了,只是课文还要再多精进。”饭吃的差不多了,元父也终于把这个想法给说了出来。多么好一个机会,要是不把握好那不就亏了吗。元父心想,拉着梁瑄和元斌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