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很快就好了。在饭桌上,元妙妙终于是把这家的人都认齐了。
梁父年纪大概与梁母差不多,看着要大一些,整个看起来很精干,一看就知道是农业上的老把式了。梁瑄他弟弟梁珲是个身形很高大的人,现在不过十五六岁,就已经和十八岁的梁瑄差不多高了,也长的很壮实,不愧是做猎户的。
农家也没什么讲究的,没得说非要在大堂里面请来亲朋一起见证,给公婆奉了茶才算是真的落实了儿媳的身份。元妙妙就在饭桌上,由梁瑄带着改了口,给梁母和梁父敬了茶就算是了。
用了早饭,梁母便让刘慧娘带着元妙妙一道去喂牛。其实也没得说非要两个人去喂牛是个轻松的活。只是想让这妯娌两个熟悉一些。她自己到底是一个长辈,在她面前难免拘谨。
“嫂嫂是叫什么名字呀?我闺名叫惠娘,姓刘,嫂嫂直接叫我惠娘就可以。”刘慧娘带着元妙妙到牛棚前,那里已经堆了一筐新鲜的青草,是饭前梁珲去割的。
“我叫元妙妙,你也可以叫我二娘,我父母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
“那不行,你可是我嫂嫂。嫂嫂昨日可睡得好,有什么不习惯吗?”
“没有,梁家很好。”元妙妙一边珲她的话,一边将筐里的草拿出来,倒在食槽里面。牛棚里面的黄牛慢悠悠得走过来,吃上了草。
“娘先前提过,说兄长他一向浅眠,晚上总是睡不好,很费心神。要嫂嫂多劳累了。”
“嗯,谢谢惠娘告诉我,你要是不说,我恐怕发现不了。”
“没事,就是我不说,娘也会告诉你的。我之后带你认认我们村子吧,刚过来总是什么都不清楚的。”
“好,谢谢惠娘。”
“嫂嫂不必与我客气。”刘慧娘脸上露出点笑。
两人喂了牛,就各自回房,刘慧娘要将脏了的衣物一道拿了去河边洗。元妙妙也就打算回房间看看有什么要洗的没有。房门是紧闭着的。
“相公,”她推开房门,“有什么东西要洗的嘛?弟妹说带我认认村子,顺道把衣服给洗了。”
梁瑄正坐在窗户前看着书,听到她的话,抬起头来。
“没什么要洗的,你去认认村子也好,免得之后迷路了。”
“相公不出去走动走动吗?整日闷在房里,就是没病也要闷出病来。”
“我自然会出去走动走动的,并没有整日闷在房里。你去吧,不要让人等久了。”
“好吧。”元妙妙离开房间。
“嫂嫂,咱们走吧?”院子里刘慧娘端着木盆站着。
“好,我来了。”
两人走出院门。
“出了院子往上走,有一个小水塘,但一般我们不从那儿洗衣,那边水流的慢。我们去下面的河边。”
沿着河边这条路往下走就可以出村子。往上走是去山里。一般我们打柴就往上走,我们家的桑林也在山上。说起来家后面还有一座山,上面大多是竹子,不过山是公家的,倒是能挖点竹笋,可惜现在不是季节。”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就到了河边。这是一条不怎么大的河,是两个村子之间那条河的分支,一般来说村子里大部分人洗衣挑水都来这。只是他们家打了一口井,除了洗衣一般不来这儿。
河边,已经有了不少人了,大都是来洗衣服的。
“惠娘,到这边来吧,这还有位置。”一个年轻的女子看见了她们两,招呼刘慧娘。那女子看着有大概二十岁的样子,头发也是挽了起来,用块布系着。
“茵姐,来啦!”刘慧娘挥了挥手,大声回她。
“那是吉哥家的茵嫂嫂,吉哥与珲哥是一道长大的,现在在做货郎生意,也请过珲哥,只是他想着打猎也不错,就没去。茵嫂嫂平时很照顾我,她还有个四岁的小子。”
刘慧娘带着元妙妙走过去去,把盆放在地上,舀了一瓢水到盆里。
“这就是新娘子吧?”王茵打量了元妙妙几眼。
“是,她就是我嫂嫂,姓元,叫妙妙。茵姐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庆娃呢?不用你看着啦?”
“他都四岁了,跟着村里几个毛猴去玩了,叫都叫不回来,反正村里到处都是人,也出不了啥事,他去玩,我可就空闲了。”
“妙妙,嗯,我看你年纪比我小,就这般叫你可好?你就和惠娘一样叫我茵姐。”
“当然可以,茵姐。”元妙妙抬起头,嘴角一弯。
“妙妙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茵姐,好歹比你们多吃几碗饭,有些话也不适合说给他们老爷们。你们两个年纪都小得很。”
“好,那我必然是不客气的。”刘慧娘先嘻嘻哈哈的应了,又扯了扯元妙妙。
“嗯,好。”元妙妙跟着应声。
衣服刘慧娘和元妙妙一人分了一半,倒也洗得快。她们这个角落离其他人也远,倒也不用和别人招呼。元妙妙跟着听了一嘴闲话,倒是知道了不少八卦。但村子里本来家家户户就离得近,有什么事自然难以瞒住。
王茵是个爽朗的女子,十分好相处,口才也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事就是要比别人听起来更好听。三人说说笑笑的往回走。
半路上,突然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