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收敛了一下有些得意的笑容。
“谭小姐的作品也是很不错的，如果我们请的不是双木，恐怕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谭卓的嘴角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微笑的表情。
“本来之前听说盛森的标书意外泄露了，我还替秦总感到可惜呢，没想到这只是秦总放出来的烟雾弹。”
这话说得有些刺耳，仿佛是秦阳刻意搞这么一出欺骗大家好让其他竞标公司放松警惕似的。
周围的人一下子都不说话了，全都竖着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你说竞标这种事情，大家各凭本事公平竞争，怎么还有人搞网络战的，直接黑了我们盛森的数据库把标书被偷了。”
秦阳眼珠子一转，刻意放大声音说道。
“各位以后也得小心啊，这次是盛森，下一次指不定又落到谁头上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谁干这么下三滥的事。”
“多谢小秦总提醒。”
周围的人立马捧场地点头称是。
“只是我没想到谭小姐这么关心我们盛森的动向。”
秦阳转过头盯着谭卓。
“真是太感谢你了，下次有什么项目需要帮忙，谭小姐一定和我说，我们盛森肯定全力支持。”
“哪里的话，我也要和秦总多讨教学习呢。”
谭卓的脸上一直都是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但看久了只觉得像一张面具一样，永远都只有一副表情。
说罢，谭卓冲秦阳和周围的人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肚子走到了一边。
半个小时后项目方宣布结果，中标的果然是盛森。
谭卓礼貌性地向秦阳表示祝贺后便离开了，半路上却接到了宋乾的电话。
“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去动盛森想要拿的项目？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参加竞标？”
宋乾没有任何铺垫直接质问道，声音听起来十分冰冷。
“宋乾，京市已经很久没有批过地给文创项目了，现在公司劲头正猛，我本来想着一鼓作气拿下这个新项目，保持住热度。”
谭卓冷静地回答道。
“宋氏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不建议你以个人感情来判断公司的发展方向。”
沉默了一阵，宋乾开口道。
“谭卓，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而且我尤其讨厌我的下属先斩后奏，如果你还想在宋氏继续待下去，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选择，这样对大家都好。”
宋乾的话已经说得极为不客气了，哪怕谭卓再能忍此刻也不由得脸色难堪。
但她现在只能低头忍下来。
“知道了，不会再犯。”
谭卓压低声音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宋乾没有任何预兆地挂断了电话。
“开车回家！”
谭卓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一进家门，谭卓就把包丢到沙发上，恶狠狠地瞪着天花板。
“囡囡回来啦？”
一个女人闻声从房间里走出来。
只见女人眉眼细长，盘着头，穿着合体的旗袍，脸上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却没有影响她整个人的气质，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妈，我真的是要受不了了，宋乾他太过分了。”
谭卓一脸烦躁地对女人说道。
“怎么啦乖乖，受气了吗？”
女人笑着来到谭卓身边坐下。
“妈，我非要这样巴结宋乾吗？你好歹也是京市美术协会的副会长，我在国外这么多年的学也不是白上的，你想找个什么女婿不行，非得是他吗？”
江仪柳微微一笑，看起来极为妩媚。
“傻囡囡，你以为只要有能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吗？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公平的。”
她拍了拍谭卓的手，安抚地说道。
“没有你爸爸，我怎么可能当得上这个副会长，你啊，就是书念太多念傻咯。”
谭卓扭过头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还是不太服气的样子。
“你自以为你的能力很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碰到比你更强的人你怎么办？你就只能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拱手相让，你甘心吗？”
江仪柳循循善诱，谭卓想起了今天自己本来十拿九稳的项目竟然被盛森抢了，心中的烦躁更盛。
“宋乾他根本就忘不掉那个秦家的大小姐，偏偏今天的项目还被盛森抢了，妈你知道吗，盛森竟然请双木来给他们做设计。”
“双木，就是最近名气很大的那个雕塑家？”
江仪柳也听过双木的名号，只是没想女儿到会在这种场合和双木撞上。
“对啊，盛森直接搬了几座雕塑出来，这还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