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秦阳终于结束了手头的工作,伸了个懒腰。
“喂,我这边结束了,你们都到了吗?”
“好的,那我现在出发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秦阳驱车来到了城东的一家新开的酒庄。
“午夜飞行,这名字起的……”
望着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的招牌,秦阳笑着自言自语道。
走进酒庄内,灯光昏暗,玻璃展示柜上陈列着各种年份种类的酒,若有似无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看起来和普通的酒庄并没有什么两样。
“秦先生,这边请。”
正当秦阳四处张望的时候,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微笑着对秦阳说道。
秦阳有些讶异,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还是跟着男人走进了吧台旁边的门,穿过幽暗的长廊,男子在一扇门旁边站定,示意秦阳进去。
秦阳点点头,推门进入。
“怎么这么久才到,等你半天了。”
秦桑正斜靠在柜子边上,看到秦阳进来,笑着打招呼。
“今天出了那么多事,总得处理完再说。”
秦阳环视了一下房间,只见秦飞正在摆弄桌子上的唱片机,秦策和孟澜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为什么,秦阳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晃晃悠悠地走到一张单人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哟,这是累坏了啊。”
秦飞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秦阳疲惫地闭着眼睛,嘴角却挂着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几年他哪一天不累,但一家人总算团圆了,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都在身边,他才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备,真正松懈下来。
自从秦中森死后,秦阳就成为了这个家里的大家长,虽然秦家的孩子们都比较靠谱,但是秦阳还是默默担当起了家长的责任。
盛森的事务已经很多了,秦飞虽然一直一副不愿意沾手的姿态,但是也始终关注着公司的情况,好几次关键时刻都是秦飞先发现问题才没有酿成大祸。
“怎么样,安叔……安宇他没发现什么吧?”
秦桑给秦阳倒了一杯茶,放到茶几上。
“他一开始发大火了,话说得可难听,什么我没资格停他的职什么的,呵……”
秦阳睁开眼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说这种话。”
秦飞冷冷地开口道。
“公司最近的事情恐怕都和他有关,估计是安耐不住了。”
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秦阳淡淡地开口道。
“这个事急不得,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该防备的人先防住,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公司的项目先稳定住,不然我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秦桑沉着地分析现状。
孟澜看着秦桑半晌,突然笑着说道。
“桑桑,你这几年变了好多。”
“我也这么觉得,长大了。”
秦策握着孟澜的手也微笑着看着秦桑。
秦桑挑了挑眉。
“什么叫长大了,我这叫成熟了,倒是你们俩,怎么比结婚前还黏糊,我甚至都觉得你们俩越长越像了。”
“真的,桑桑你不知道,他俩天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太刺眼了。”
秦阳哭丧着脸控诉。
“这么羡慕你也找一个去吧。”
秦飞一脸鄙夷地看着秦阳。
“你以为我不想谈,公司的事不解决我哪有空谈恋爱,都不好意思追人家。”
秦阳哀嚎。
“嗯?听这话,有目标啊?”
秦桑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立马凑过来。
“唉,有什么目标,我把人家当目标,人家把我当潜在犯罪份子。”
秦阳摇摇头,一脸无奈。
“啊?”
秦桑一脸疑惑,这话从何说起啊?
“她是盛森的法律顾问,叫顾筱筱,今天还来找我问话呢,我和她说好话她说要告我骚扰,临走还警告我不要违法犯罪。”
一想起顾筱筱今天的反应秦阳就无奈。
“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我是个法外狂徒的,虽然那个记者是我叫来的,但是安宇也确实摔了人家相机啊,好几万呢,我都心疼。”
孟澜抿着嘴笑,其实秦桑只是让秦阳试探一下安宇,结果秦阳直接把安宇弄进警局了,还顺手让他停职,真是一箭双雕。
“所以我说人太聪明也不好,在她的注视之下我总觉得自己非常赤裸。”
秦阳故作矫情地抱着自己。
“那你可得小心着点,别等下追不到人家反而成了被告。”
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