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学年就是一百两,但小厮不觉得以陆司铭这样考运气进来的混子能在逸云书院待多久,毕竟书院管理虽然宽松,在学业考核上却是非常严。
一旦在期末大考核的时候没过,就要被劝退。
小厮觉得陆司铭这样的混子,是不可能通过期末的大考核的,张管事也那般认为,所以只让小厮收陆司铭一学期的费用,“你先给我五十两。
后面的束侑,伙食费,在张管事给你办理了学员证明后你再给。”
小厮说完就朝陆司铭伸出了手,但陆司铭却没有动作。
小厮不仅皱了皱眉,“怎么?你不会我在骗你,要贪墨你的钱吧?”
要知道逸云书院和其他书院一样,对人员的出入都是有要求的。
先生们还好,出入只需要跟管事打声招呼,管事则需要跟副院长报告。
管事下面的小厮,是被管得最严的。
无论是离开书院,还是回书院,都要被搜身,基本不可能带什么东西出去,也不能为了个别学子,带一些书院规定的不让带的物品回来。
所以小厮基本上不会贪墨学子的钱财,而这基本上是上过书院的人的常识。
他自然有些奇怪。
“你不是在陈阳书院上过学吗?连我们进出书院要被搜身都不知道?”
何况——
“我是因为张管事在忙别的事,暂时脱不开身,才代他来收费的。”
又不是他想来的。“你若是信不过,就在这里等着张管事忙完再来吧。”
至于对方在忙什么,何时回来,就无可奉告了。
但陆司铭早就猜到了张管事现在其实是在宫翊那边,这领路小厮的态度,比之前领路时还要差,也不过是看菜下碟,看了张管事的脸色而已。
他上辈子被后妈疯狂打压时,也见过不少这样势力的人,以及恶劣态度。
那时他尚且年幼,都不怎么在意这些势力小人。
现在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都快三十岁了,他也就更不在意了这些了。
只是……
五十两?
这会不会太多了点?
要知道楚清歌那边才刚开起步,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陆家那边也除了要购置田产和店铺外,还要发之前欠下的三个月月例。
且手里的现金不能全部花掉的。
考虑到家里的人口,留下的应急金不在少数。
他自然也就把自己读书需要的花费,控制在了不超出五十两左右。
虽然他身上是有楚清歌因为不放心,多给他备的一张一百两银票。
但对方多给一百两只是预防万一,可不是让他在住宿费上就花掉一半。
别忘了,这可只是一学期的住宿费,后面办好学员手续后,还要教学杂费,以及后面住在这里的餐费,零零总总加起来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
“怎么了?”
小厮见陆司铭微微蹙眉,还以为对方这是大少爷脾气犯了,不爽他的语气和态度,不由更加冷眼冷语:“别愣着了,就算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又如何?
来了咋们逸云书院,就是书院学子,得按书院的规矩和章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