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说这些，倒也不是故意想拉柳氏母女下水。
而是觉得原身在陈阳县，虽没陆童生出名，但也算是个“名人”，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她的事。
所以——
与其在院长夫人面前遮遮掩掩，装良家女子，不如直接点，有啥说啥。
结果院长夫人听后，不仅没有觉得楚清歌无礼，反而来了兴趣，毕竟楚清歌说得很有技巧。
既不具体提发生了什么，又隐隐勾勒出一股狗血故事的雏形。
而八卦是人之天性。
更别说院长夫人上了年纪，又整天没什么事做，她立马问了句，“被人算计？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清歌刚准备回答，柳氏就抢先道——
“清歌，不要胡言乱语，哪有什么算计，你和司铭现在已经是正式夫妻，过去的事，已经过去……”
柳氏这话，好似是站在楚清歌的角度上，提醒她，不要把三年前的事说出来。
免得让院长夫人知道她是个不知廉耻之人……
实际上，却是欲盖弥彰，让院长夫人更加在意。
要知道，三年前品水阁的事，闹得整个陈阳县的人都知道，院长夫人那时已经在陈阳县了。
她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不知，随便一问，也能知晓。
要是现在楚清歌不说清楚，等到后面院长夫人一打听，楚清歌反而失去了给自己辩解的机会。
她也就带上了哭腔：“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影响也是在的，当初我本是受邀才去的品水阁。
找的也是我曾经的未婚夫，却不知为何，和我现在的相公闹出了有碍风化的事，要不是相公负责……”
楚清歌说到这里，顿时哽住，抬手抚眼，露出一副想要强忍眼泪，却没法忍住的感动模样……
院长夫人本来有些迷惑，等到身边的侍女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才想起了三年前的大八卦。
然后才后知后觉，客人要见的陆司铭，不就是陆童生吗？而这楚娘子，就是当初的那个村妇……
她看向楚清歌的目光，一下子就厌冷了下来。
虽说楚清歌已经明示当年的事，另有蹊跷，可大部分人都会说自己好话，院长夫人压根没信。
一想到这样一名不知廉耻的女子，居然和自己共处一厅，院长夫人就想立马离开。
可陆童生是嵇昌请来的客人……
想到嵇昌的身份，院长夫人只能将对楚清歌的不满压了下来，看向了楚清歌怀里抱着的小女孩。
以及另外一张椅子上端坐的小男孩……
“这是你的孩子？”
之前她就注意到这两个孩子了，没办法，这两个孩子长得太可爱了，大大的眼睛，肉肉的小脸。
她本身就很喜欢孩子，更别说如此玉雪可人的两个孩子了……
“对。”
楚清歌不是来找院长夫人伸冤的。
虽然她和陆司铭当初，的的确确都是被人害的，可现在，显然不是洗刷当年那件事的场合和时机。
她主动说出这件事，也不过是不想让柳氏对三年前的事添油加醋，既然院长夫人想跳话题……
她自然不会不识趣。
而此时的书房。
站在书桌后的中年男人，却是看着陆司铭，冷肃了表情，“你对老夫所说的话，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