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楚清歌本来就有些心烦，楚长志一出现，她立马皱起了眉头，毕竟赵良友等人都还是讥讽。
楚长志居然仗着自己长者身份，直接辱骂陆司铭？
这怎么能忍？
于是她立马回道：“你水平就很高吗？考了十年也没考上举人……”
“你！？”
楚长志顿时像被踩到尾巴般，怒喝向楚清歌，“我跟你说话了吗？一介妇人，不在家带孩子，跑来这么多人的地方做什么？”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他“十年不举”的事……“你这孽女！”
今日来此的人，的确有不少考生家属，但妇人们确实还是不多见的，就算西南一带女性地位不低。
可在大燕，西南却是属于偏蛮荒的地方，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中原盛行的礼教里，女性是没有地位的。
她们只是男性的附属品，连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都要受到限制。
楚清歌哪受得了这点，下意识的想站起来，和楚长志大怼特怼，可陆司铭的手却按住了她。
楚清歌抬眸，就见陆司铭看向楚长志，冷声道：“她是我妻子，她该在哪里，不该在哪里，都不劳外人费心。”
“外人？”
楚长志那两撇小胡子，差点没飞起来，“我可是她父亲！还是你岳父！”你这竖子，居然说他是外人！？
“父亲？你若真是她亲父，为何纵容继室残害她，你若是我岳父，又为何在我落第之时特地奚落。”
陆司铭收回按住楚清歌的手，抱起身边的小春和，“抱歉，陆某还有事，没时间看你们惺惺作态。”
这里的“你们”，自然不单指楚长志，还指了赵良友等人。
楚长志气得，直接指着陆司铭鼻子大骂：“竖子！枉你读了圣贤书……”居然敢对他这个岳父如此态度。
虽说先前，陆司铭就已经很不尊重他了，可先前，陆司铭至少会在称呼上，喊他一声岳父。
现在陆司铭连岳父都不喊了，足以说明陆司铭已经彻底不把楚长志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至于赵良友等人，本也是来奚落陆司铭的，可陆司铭始终一脸淡然，好似压根不在意自己没考上……
这着实让他们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屈，他们怎么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于是赵良友立马拦住了陆司铭，“陆兄，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作态，我等可都是一片好心。”
“就是，我还想着借你一些笔记，帮你备考，没想到你是这种态度……”
“算了吧，人是陆员外长子，虽说是妾生的，但陆家没嫡出，人家身份高着呢，哪需要我们帮忙。”
“可他不是被赶出去了吗？”
“只是和个下贱村妇有染而已，人家家大业大的，纳几房都没事，陆家肯定还会让他回去的……”
……
“你狗嘴里在吐什么？”
陆司宇听到其中一人的话后，瞬间跳了起来，“我陆家的事，也是你这种下等人能论道的！？
倒不是他在为陆司铭抱不平，而是他和陆司铭都是赵姨娘所出，对方嘴里带着鄙夷的“妾生”二字……
自然也辱到了他。
“我是下等人！？”那人听到陆司宇的话，也是瞬间跳起，“我可是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