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楚怀方素来心大，很快就把这种感觉丢掉，重新迈步，跟上了楚清歌。
此时此刻，学舍。
柳氏已经收到了楚怀方回村的消息。
她本想立刻去看楚怀方，但楚长志阻止了她，“都要吃饭了，去看他做什么？”那个混账东西……
差点把人给打死……
这次是运气好，人家伤不重，楚清歌和那个假陆童生又能说，或者拿钱贿赂了捕快，这才没事……
下次呢？
以楚怀方那个混账惹事的能耐，以后肯定有更多的麻烦。
要不是柳氏拦着，楚长志铁定是要利用这次机会，和楚怀方断绝父子关系的，免得将来被牵连。
因为当初楚清歌就是没被及时清除出去，这才在三年前，让他丢尽了脸面，还坑了他不少钱。
“相公，怀方毕竟是长子。”柳氏劝道。
“长子又如何？”楚长志道，“你就是妇人之仁，日后怀文高中，若是被人得知有这么个混子兄长……
你让怀文如何自处？如何与那些同僚相处？”
“相公，怀文还没高中呢。”柳氏小声提醒道，“这样的话，还是少说，免得外人听了，说闲话。”
“我心里有数。”
这样的话，当然只能在家里说，对外，他还是很谦虚的，即便外人其实比他还坚信怀文会高中。
“对了，我准备送怀文去陈阳书院了。”楚长志对柳氏道，“他本来去年就考上了，但因为那个孽女……”
这才没去成……
当然，不是因为楚清歌当初所犯的错，影响了楚怀文，而是楚怀文年纪尚幼，他如果去县城读书……
柳氏肯定是要陪同的，虽然家里有柳氏的婶娘，可以负责家务，但县城的吃住花销，可不便宜。
而楚长志三年前为了摆脱楚清歌，花费不少，这自然没办法在第二年，就立刻送楚怀文去书院……
但现在——
“我已经听说了，陆童生那竖子不久前，居然去参加院试了。”想到陆童生不久前带给自己的耻辱……
楚长志就忍不住想要羞辱回来。
柳氏何等聪明，自然意识到了楚长志这个时候送怀文去陈阳书院，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阻止，只装作不知楚长志本意的样子，问道：“那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比如恩师礼？”
“礼不可废。”楚长志虽然万分肉疼，但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他还是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副画。
“这是前朝名家遗作，虽然不是代表作，但价值依旧很高，随随便便拿去当铺，都能换得百两。”
这是喜欢字画的袁氏，过去的收藏之一。
楚长志将这画，交给柳氏，让柳氏收好，“等书院放榜之日，我们去拜访院长，你把兰儿也带上。”
陈阳书院的院长，曾官拜翰林，告老还乡后，做了陈阳书院的院长，对方亦是陈家的族老。
在陈家很有地位……
“他的侄孙陈临之，一直在州城读书，是陈家这代子弟里，最优秀的。”甚至比怀文还要优秀。
“咋们也该是时候，为兰儿谋划了……”
想到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芝兰玉树般的陈家三公子，柳氏立马欣喜的点了点头。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