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修缮,将您送来这里荣养并不是临时起意。”
吴嬷嬷没想到她拒绝的这样直接,“我知王爷是好心让我过个舒适的晚年,可我放不下他,王爷也习惯了我的照顾。
眼下,他钟情于你,可日子长了,情意会淡,届时他难保不会想起我来,想起是因为你,他才将从小带他长大的乳母送离了身边,你们之间免不得要生出嫌隙。”
“嬷嬷,便是亲母子,孩子长大了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谢酒淡声道,“何况你觉得王爷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吗?”
吴嬷嬷神情有片刻难堪。
说的好听她是乳娘,其实只是个奴才。
她很明白王爷真正将来她送来这里的用意,一是回报她对他这些年的付出,二是她已失了做奴才的分寸,对主子的事干涉太多。
与谢酒的冲突只是个契机,而她以此想吓唬谢酒,让她松口帮她说情,却被谢酒直言拆穿。
她再不好意思多说,也不能多说,否则只会更加惹怒了王爷。
谢酒安静地看着吴嬷嬷尴尬带着一行人离开,微微拧了眉。
吴嬷嬷待顾逍的真心不假,但她将顾逍当作了她生命的全部,有了强烈的占有欲。
顾逍不是黏糊的性子,他很明白现下将人送离身边,还能保留一份主仆情谊,他拥有的情谊本就不多,不想让吴嬷嬷将那份情作践没了。
这件事在谢酒心里没起什么波澜,她静静坐在窗前,想再等一日,看看顾逍是否会回来。
同时又派了无为回去,查清楚究竟是顾逍隐瞒了暗卫,还是暗卫对她撒了谎。
但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她始终心神不宁,可许三不肯开口告知顾逍的去向,只宽慰说王爷很安全。
就这样煎熬到了后半夜,谢酒精神有些不济,迷迷糊糊靠在床头睡着了,她又做了那个梦,人一下子惊的从床上爬起。
天边已经起了微光,她要去逼问许山,顾逍的下落,否则,她实难心安。
就在她迈出院子时,就见一人匆匆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