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回武汉的前两天,杨洪终于接到了孔娟的电话。孔娟告诉他,最近有人在文玩街碰见过丁先生,他常去几家固定的摊位与摊主聊天,顺便挑选喜爱的文玩。杨洪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但觉得有些不合常理,听说丁先生是深居简出的人,怎么会抛头露面?而且还让别人认出来了。杨洪并没有把疑惑告诉孔娟,而是告诉孔娟次日去文化街踩点,让你的人千万不要来干扰我,万一被对方觉察出异样影响了接触,董事长怪罪下来,谁也担不起。孔娟在电话里满口答应下来,杨洪又一次提出需要丁先生的照片,孔娟也答应了下来,孔娟还告诉杨洪一个辨认的方法——看似普通,其实不普通,人群中鹤立鸡群。
“大冷天的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这好像是我爸那个年龄的人该来的地方。”马静看着文化街的四处拥挤的摊位抱怨道,不时还要躲避迎面走来的人群。杨洪把玩着手里的核桃,左看看右瞅瞅,不时跟手里把玩手串或者核桃的玩家聊上几句,似乎很享受这一切。
“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这有什么好玩的?你再不理我,我就回去了。”马静站在原地,用川字眉加上一脸的不悦盯着杨洪发问。“我是带你融入我的生活啊,这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啊。喜欢文玩不分年龄,男人至死是少年,要么正在玩儿,要么在玩儿的路上。咱就逛一会儿,中午带你去吃好吃的补偿你。”说罢不等马静再次开口,拉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既然多说改变不了他,不如改变下自己。马静也不想过多计较,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他的一切,何况他的爱好无伤大雅,也就只好跟着他继续走。
由于周日的缘故,出摊的商贩特别多,市场上人头攒动,如果一家一家找丁先生的线索,真的需要耗费番工夫,再说也不想让马静陪太久,开学之前的时间本就不多,再占用她的时间,未免有些过分。幸好有家玉器店能吸引马静的注意,杨洪让她在店里逛会儿,自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孔娟打电话。
杨洪走到个偏僻的位置,四周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人,隔墙没有耳,对着话筒汇报:“孔总,我在市场上转悠了一上午了,也没见到您说的这个看似普通,其实不普通的人啊,会不会是你的人看错了?他们花了多久才找到他的啊?”
电话里的孔娟乐了:“我说杨总啊,心急吃不着热豆腐,我就是让我的人现在给你找到他了,你又准备用什么方式去认识他?丁先生绝非普通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你这点儿小心思还是收起来吧,我的人都在市场蹲了一个月才看到他的身影。你就慢慢找吧,照片拍的比较模糊,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将就着看吧。我还有点事,如果挨欺负了可以去找你侯哥,大哥可是非常看好你的,加油吧。”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杨洪本想寻求个安慰或者捷径,看来行不通,也只好作罢。心想着还是带马静走吧,别人没找着再把马静丢了,结果就出了事。
当杨洪回到玉器店里的时候,门口已被堵的水泄不通,马静正跟三名男子在店里吵架,三个看起来痞里痞气的男子并不惧怕她,正对她动手动脚的。恐惧会产生愤怒,马静的表现快达到恐惧的临界点,还在徒劳的挣扎,眼看要吃亏,杨洪奋力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呵斥三人:“你们想干嘛?三个男人欺负女孩子,真他妈不要脸。”
其中一个男子斜眼看着杨洪:“这他妈有你什么事?谁裤子没系严,你跑出来了?你算干嘛的?滚蛋!”说完伸手要揪杨洪的领子,杨洪伸手抓过男子的手指,用力向上一掰,男子吃疼叫了起来,伸手要反抗,奈何被杨洪死死掰着手指,只能单膝跪地不停的叫骂。剩下两人见同伴吃亏要上来帮忙,杨洪拿起放在柜台上的剪刀,朝二人挥舞了两下呵斥道:“都退后,谁敢过来就捅谁,捅了也是正当防卫。外面看热闹的别他妈看了,赶紧报警!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女。”
外面看热闹的人非常默契,不仅没有帮忙的意思,有人对马静指指点点。杨洪见事态发展对己方不利,心想再拖下去不仅他和马静走不了,闹不好还要吃亏。正在思索下一步如何抽身之时,对方一人开口了,听口气应该是个领头的:“小子,你学聪明些,哥几个看好这丫头了,想英雄救美你选错对象了。我们是跟着俊哥玩儿的,这片儿我们罩着,识相的话赶紧滚。哦,我懂了,你也看好这丫头了是吧?别为了个妞伤了和气,不值当的。我们做笔交易,过会儿我们带这妞一起去玩,我们仨玩完了就送给你,怎么样?”
杨洪趁着领头人说话的空当儿,借助墙上的镜子观察了店里的地形,笑着说:“看来你是这俩货的大哥,既然当老大的都开口了,那我怎么也得给你个面子。你的弟兄还给你,这妞也还给你了。”
说完松开手推了被制服的男子一把,带头人还没反应过来,三个人就撞到了一起。杨洪趁他们没反应过来,转身用力把马静先推出了门,自己也跟着冲出了玉器店,同时用玻璃门上挂着的挂锁把门从外面反锁了,最后把卷帘门拉了下来,用挂在卷帘门上的锁扣把卷帘门也锁了起来。三个人被锁在屋里出不来,气的大喊大叫起来,杨洪从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