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走的第二天,时欢就接到了他的书信,这让她十分意外。
显然是休息途中所写,用的也是炭块,但那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字迹,如他整个人一样,帅到掉渣!
“一切安好,勿念。”
虽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但时欢反反复复一遍一遍的看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傻笑什么呢,有那功夫也不知道帮我生了个烧个饭!”
钱宜春摘了菜出来就看到时欢抱着一封信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提起这封信她就一肚子火气,今日清晨天还没亮,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打扰她的清净不说,竟只送来一封信。
关键闺女拿着信还跟拿着宝贝疙瘩似的。
“去去去,厨房里用不上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吧。”
见时欢走过来拿起木头就去了灶台,钱宜春三步跨坐两步,一把抢走了她手中的火钳子。
“不是娘让我来生火的。”
时欢努努嘴,又将烧火棍重新夺回来,“今儿我心情好,就给爹娘露两手,还是娘去竹椅上歇着吧。”
没给钱宜春反应的机会,时欢熟练的将灶台生好了火,看着灶台上现成的食材,她考虑了片刻,便手脚麻利的操持起来。
钱宜春惊呆了,闺女何时下过厨房?
别说烧菜,连摘个菜都摘不干净,用她的话说,她这一生只对验尸探案感兴趣,今个儿是怎么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成,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这灶台给我烧了。”
钱宜春拿着一把瓜子去了竹椅上,但在时欢转身继续准备时,她默默的将竹椅搬到了水桶旁,以备不时之需。
当她看着时欢娴熟的切菜炒饭的动作,瞪大的眼睛怎么也合不上,半晌没回过神来,这还是她家闺女吗?
“丫头,你确定这东西是这么做的?”
钱宜春越好奇越想看,越想看越往前凑,几乎快要贴到灶台上。
看着时欢将一块上好的精肉放在了面粉里,她仿佛心在滴血。
败家啊,真是败家,那精肉是才从一头刚死不久的猪崽子上剔下来的,就这么被她给霍霍了!
她刚刚怎么就答应让她下厨了呢。
“娘,你就放心等着吧,女儿这么大了还未给爹娘做过一顿饭,这么多年我也挺过意不去的。今个儿正好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当然,仅此一次啊,你们要是觉得好吃,我可以教你。”
时欢撂下话,将准备好的食材下了锅,只见砰的一下,平平静静的锅底突然冒出火来。
“呀,走水啦!”
钱宜春吓坏了,一蹦三尺高,但仍不忘第
一时间冲到水桶旁。
她说什么来着,这做饭生火啊果然不能任由小丫头片子胡来,还好她有先见之明。
钱宜春拎着水桶就往灶台跑,可人刚到,火势却不见了,时欢正在悠闲肆意的翻炒着锅里的精肉。
“什么味儿啊,怎么闻着酸酸甜甜,怪香的咧?”
钱宜春讪笑两声,忙将水桶放在一旁,走上前瞧了瞧,只见时欢早已将裹好了面粉的精肉炸透后放在了炒锅里,不知她又倒了什么作料,一些从未闻过的味道钻入鼻尖。
她还真有些饿了。
“我爹呢,娘,您还不叫我爹回来吃饭,顺便让时勉也出来。”
钱宜春这才想起来孩他爹还在隔壁帮工呢,忙落下声好,就冲出了院子。
待时靖武回到家时,院子里的石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两菜一汤,与平日的菜品十分不同,全都是他没见过的样子。
“路上看了个皇榜,回来晚了些,听你娘说今个儿阿欢下厨,嗯,爹今个儿有口福了,能吃到闺女的手艺。”
时靖武在饭桌上瞄了一眼,惊喜的直流口水,洗过手后便看到钱宜春已经把时勉放出来,
虽然臭小子依旧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能吃到女儿做的饭的好心情。
“呐,看好了,以后找媳妇儿就找你
姐这样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臭小子你听到没有!”
时靖武一筷子差点落在时勉的头上,时勉才回过神来,他嘟囔着嘴。
“我才不要找她这样的。”
“你姐咋的了,能破案能验尸,会功夫会烧饭,你还想找啥样的?”
钱宜春不乐意,话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夹了块自己叫不上名字且酸甜口的肉到时勉碗里。
“嗯,原来精肉还能这样做,真是香,阿欢怎么做的?不对啊,阿欢什么时候学会烧饭了,娘该是第一个吃到你烧饭的人吧。”
时勉没什么味口,再闻到这酸酸甜甜的味道也觉得腻得慌,张嘴只说了一个“我”字,见大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便闭了嘴。
时欢将他的状态看在眼里,无声的叹了口气,抬眸看钱宜春时的眼神也有些心虚。
大人才是第一个呢。
但这话她可不能说。
“没什么难得,娘喜欢这口回头我把佐料方子写下来,不过爹刚刚说看了个皇榜,什么皇榜,京中可是又发生什么大事情了?”
时靖武正在喝一碗全都是蘑菇的汤,他看着里面那些